回到屋里,那只鸡还在炉子上热着。
傻柱赶忙过去揭开锅,一股香味瞬间扑鼻弥漫,他拿了根筷子,沾了下鸡汤放进嘴里咂巴两下,吧唧吧唧嘴。
“哎哟,这个香啊——”他扯着嗓子,故意让全院的人听到。
“哥,我问你,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谁偷的?”
“谁……知道是谁偷的。”傻柱支支吾吾,话音一转又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是你哥我偷的吧?你哥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何雨其很是自信。
“你知道?你要能知道,我以后把何字倒着写。”傻柱想把鸡从炉子上端下来,但是锅子太烫,烫得他赶紧撒手捏住了两个耳垂子。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知道鸡是棒梗偷的,可是何雨其离开八年刚回来,压根不知道秦淮茹生了个儿子叫棒梗,上哪去知道谁偷的鸡。
而且,他才刚进大院没半天的功夫,就能知道鸡是谁偷的?
这大院里这么多人,他要随便就能知道,院里也早就知道了。
“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吧。”
“我……去!”傻柱端着锅,差点一头栽进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堂弟,满怀惊诧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雨其不以为然,其实他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那个何雨其了,在他的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何雨其,他对禽满四合院的故事了如指掌,对四合院这些禽兽更是了然于心。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按照原著理应在事故中死掉的贾东旭,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二十一世纪的何雨其来到这里,不仅要帮这里的何玉其报仇,还要拉住傻柱这只大舔狗,省得他被秦淮茹还有这满院的禽兽吸血。
何雨其淡定地坐到桌前,将倒扣的茶杯翻过来,自斟了一碗茶。
“这次回来,我要长住一段时间。”
“行啊,你还住原来那间偏房。”
“我付房租,每个月五块钱。”
“你说的这叫啥话,骂你哥呢是不是。”
何雨其看着这个一脸憨笑的傻柱,心里有种莫名说不清的感觉。
确实,以他们的关系在这里长住也是事儿,不给钱也无所谓,可是他又不想这个堂哥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总是被人家占死便宜不偿命。
“我说了付房租就付房租,每个月五块,外加伙食费五块,每个月我给你二十块吧。”
二十块钱,说得何其风淡云轻,却把傻柱给怔住了。
“二十块?!”他的嗓音陡然升高了十八度,一直到房梁上,手上伸着食指和中指比着“二”的手势,脸上写满震惊,“你小子发了啊?还知道二十块是多少吗?”
“我当然知道。”何雨其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二十块钱,你要嫌少还可以再加。”
“不是……对面那秦淮茹,秦姐!一个月工资也才就那二十来块钱,这二十块钱可就养着他们一家子好几口呢,你这付个房租饭钱,一出手就是二十块,你也太豪绰了。”
“这点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
“你在香港那边,是不是当大老板了?”看到表弟出手这么大方,傻柱也产生了好奇。
“大老板倒是算不上,也就在律所当金牌律师,每个月换算下来,差不多有个一千块。”
“一千块!”何雨其吃惊的瞪大眼睛,这可是足足有他工资的二十多倍。
现在他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万恶的资本家了,感情一个金牌律师赶上二十个大厨的水平。
“既然你在那边混得那么好,那你回来干什么?”
“是咱们厂……”何雨其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改口道:“是你们厂有外贸上的纠纷,需要法律顾问,我被特聘到这里来。”
“感情是这么回事啊。那我们厂,是不是也要给你工资啊?”
何雨其点点头。
“给多少?”
“一百来块吧。”
“哎呀我去!”
傻柱顿觉血压蹭蹭往上涨,天灵盖都快被冲开了。
他抓抓头皮,使劲锤了锤脑袋,让血压回落下去。
资本家啊,万恶的资本家!吃我们工人阶级的血肉啊!
他们厂长也就才八九十块钱,他这一来直接都超过他们厂长了!
傻柱挠挠头皮,看着这小子一身的打扮,越看越不顺眼。
敢情你一回来,我这原本算是富裕的小门小户,彻底成了中下贫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