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职工一听,有些懵圈。
“李副厂长,咱们可是自己人,您怎么能帮着外人呢。”
“就是说啊,李副厂长,您忘记以前给我们上思想教育课的时候怎么说的了,莫学何雨其,监守自盗真缺德。”
“我可没说,我可没说啊。”
李副厂长慌忙否认。
何雨其在旁边站着,心里冷笑一声:呵呵。
“李副厂长,您既然非要偏袒何雨其,那我们只好去找杨厂长说理了。”
“对对,找杨厂长说理去!”
李副厂长也很是纳闷,今天怎么回事,以往许大茂这些人都对自己服服帖帖,今天怎么一个个跟自己对着干。
尤其是赵一田,他的组长可是自己一手提拔的,竟然也跟自己唱起反调。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中了什么邪。
一大帮子人,风风火火就要去找杨厂长,李副厂长恼羞成怒,大喝一声:
“够了,你们找杨厂长也没用!”
“实话跟你们说,咱们厂和之前的外贸公司有纠纷,涉及到两百万的款项,现在全指望何律师。”
“如果官司打不赢,这两百万的款子拿不回来,你们的工资发放都成问题!”
“啊?!!!”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众人你瞅过来,我瞅过去,乱成一锅粥。
何雨其似乎早有预料到眼前的结果,轻蔑地看着这帮旧同事。
这帮人猴子一样的嘴脸,实在让他觉得好笑。
“李副厂长,就不能换个律师嘛。”许大茂说。
“换?你懂什么,何律师是这种官司的专家,他打不赢就没人能打赢了。”李副厂长又悄声说道,“而且就算换也来不及了,这事儿复杂的很,跟你们说也不懂,打官司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这……”
抗议职工们,这些集体傻眼。
之前那些爱慕何雨其的女职工并不在抗议行列里,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顿时心头乱颤。
“我们家雨其真厉害。”
“你们家雨其?雨其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吴秀芬,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你都嫁人了,还有没有一点数。”
“我嫁人怎么了?我嫁人不可以再离啊!”
“你们俩都别争了,雨其心里只有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知道这次回来他也是为了我。”
“呸!你做梦吧!”
一群大姑娘小嫂争风吃醋,从口舌之争渐渐变成撕衣服扯头发。
那些抗议的员工们,在搞清楚了事情的利害之后,全都哑口无言。
许大茂也傻了眼,赵一田沉默不语。
这叫什么事儿,二大爷刘海中见情况不对,眼睛咕噜一转,趁没人注意悄悄脱离抗议队伍溜到一边。
眼看这场闹剧已经落幕,何雨其冷笑一声,上前对着许大茂他们说道:
“各位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打好官司,争取要到那两百万的款项,让咱们红星轧钢厂继续正常运转,请大家会去好好工作。”
这话外的意思够明显了,你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上,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滚一边待着去。
听到何雨其的话,抗议职工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倒霉,白亏了五块钱。”
许大茂喃喃自语,后悔不迭。
“都散了吧,瞎胡闹。”李副厂长说完,转身到何雨其身边赔着笑脸,“何律师,你看这些员工不懂事,您别在意。”
“没事,我能理解。”
“难怪您能当这么大的律师,真是高风亮节啊。”
李副厂长竖着大拇指,对着何雨其就是一通彩虹屁。
“嚯,我弟真是牛!”
旁边傻柱说着,转头看向秦淮茹,她正一脸花痴相看着何雨其发呆,眼神陶醉,表情神往。
“那个……秦姐。”
“白面馒头没有,棒子面的行不行?”
“秦姐?”
“秦淮茹?”
“……”
……
……
下午,放学时间。
学校门口,学生像赶鸭子似的涌了出来。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贼里贼气的小子,急吼吼钻进一个小巷子。
那里有个破布支棱起的摊位,上面写着“中医”二字。
“买泻药!”
棒梗将两毛钱朝摊位上重重一拍,吓得正在打瞌睡的江湖郎中一个激灵。
他抬头看看这个小孩,又看看桌上的两毛钱,也没多想,直接拿了包泻药递过去。
“通肠通便,我的药啊,可灵着呢。”
棒梗也没见过泻药长啥样,将药包拆开看了看,只见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这就是泻药,原来就长这样啊。”
“可别吃多了,否则可是会泄到站都站不起来哦。”
“行,我知道了。”
棒梗将药包好,朝兜里塞。
老郎中捏着胡须,好奇道:
“小朋友,你买这个药是大人要买的,还是你自己买的,可不能乱吃啊。”
棒梗瞪了老郎中一眼,不客气地说:
“要你管,你个死老头子!”
随后撒丫子就离开了,留下老郎中一脸懵逼。
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沟前,棒梗看了看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这个时间点妈妈还没下班,等会就把这包泻药交给她,下到何家的饭菜里,闹死何雨其那个龟孙!
想到那幅情景,棒梗不禁嘿嘿直笑。
“汪呜~汪呜~”
旁边传来一声奶里奶气的狗叫声,一只个把月走路都有些晃悠的小奶狗钻了出来。
“小狗!”棒梗眼睛一亮,上前一把将小狗提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