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财产,无论是掉到地上,掉到水沟里,哪怕掉到火山里,仍然是他的,并不存在闫老师说的丢了就不再是他的,这叫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街坊们一听,纷纷点头。
“说得对啊,个人财产,是我的就是我的,掉到地上那也还是我的啊。”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话说的,呱呱叫!没毛病!”
易中海端着冒热气的茶缸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暗暗点头,有点意思。
闫埠贵见到风向变了,脸色也跟着一变,有些发黑。
“敢情如果我不还,那就是侵犯他人财产?我一个人民教师拾金不昧做好人好事,还做坏了?我要不捡起来,何雨水还能找到她的钱包嘛。那要你这么说,我把钱包放回去,有本事你自己找去。”
“闫老师,大家都是读书人,我只是纠正一下你的错误,你急什么。”
“我没急,我也不管这钱包的归属问题,就算掉到地上它还是何雨水的,那我捡到就该给我点好处费,否则我凭什么白还你?”
“好像也对啊,三大爷要是没捡,那可就一分也找不回来了,要点好处费,也合理啊。”
“合情合理,要点好处嘛,也没什么不对。”
何雨其扫了一圈邻里街坊:“大家都觉得合情合理?”
“合理,合理。”
“一大爷,你怎么看?”
易中海一直没表态,见到何雨其这么问,也点头说:“既然是人家闫老师给找回来的,索要好处费,也是应该的。”
“一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说的。雨水,就分闫老师两块钱。”
“哥……”
何雨水有些不情愿,那可都是自己的辛苦钱,虽说是三大爷帮她找回来的不假,是该谢谢他不假,可这样强行索要,怎么都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
“给。”
何雨其掷地有声,何雨水也只好点头答应。
闫埠贵旗开得胜,笑得眉毛都弯了,将荷包还给何雨水。
何雨水恋恋不舍,打开取了两块钱给闫埠贵。
“这样才对嘛,这孩子就是不懂事。”
闫埠贵拿着两块钱,神情里尽显得意。
大律师又怎么样,有理走遍天下,今天还不是败在我手上。
周围的街坊都给三大爷竖大拇指,称赞还是人民教师厉害。
就在大伙为闫埠贵拾金不昧的精神高唱赞歌时,何雨其再度开口:
“各位,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合情合理。”
何雨其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后带着何雨水离开。
闫埠贵不屑地指着他:
“这大律师输了,还不服气。”
“律师是个什么玩意,坑奸耍滑,哪懂什么叫传统美德。论德行,还得看咱们人民教师,看咱们三大爷。”
许大茂一阵海吹。
“这都是应该的,人民群众就应该互帮互助嘛。”闫埠贵攥着两块钱,谦虚地摆摆手。
街坊们纷纷再度给三大爷竖大拇指,点赞。
傻柱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猛拍大腿,三大爷也太黑了,这种好人好事也太变味了。
就在傻柱对闫埠贵不满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着火了?”
傻柱、何雨水兄妹一惊,赶紧抄起两盆冲出门外。
“哪里着火了?哪里?”
“好像是前院。”
兄妹两人来到前院,只见何雨其正拿着一个脸盆,面前有一堆被熄灭的灰烬,还在冒着丝丝白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院里的人闻听有火情,或拿着舀子或拿着盆,纷纷冲出来救火。
“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三大爷闫埠贵此时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又听到着火,赶紧挤了过来。
只见在他家的窗台下,有一堆还没烧完的玉米秸秆,被浇了水后狼藉的躺在那里。
何雨其拿着盆,随手扔到地上,有些嗔责地说道:
“三大爷,火灾可不是儿戏,多亏我发现的早。”
闫埠贵还有些不纳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呢。
“雨其啊,多亏了你啊。”
这时,何雨其的一个动作却把三大爷搞懵了。
只见他伸出右手,好像等着闫埠贵把什么交给他一样。
“怎么了?”
“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闫老师,你忘了嘛,好处费啊。”
“好处费!”闫埠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上午的时候,您是怎么说的都忘了嘛。如果我没救这火,你家的房子可就全烧没了,我要点好处费,合情合理吧?”
“……”闫埠贵听到这话,直接傻了眼。
不过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逻辑。
“你这房子我看值个两三千,我就不多要了,给我两百吧。”
“啊?两百!你也太黑了!”
何雨其冷笑一声:
“我灭火救了你家房子,怎么能说我黑。闫老师,传统美德都不要了嘛。那既然如此,就把房子点了吧,我要晚救一点火,你回来的时候看看还有这房子嘛。”
“这这……”
闫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
“一大爷,还有邻里街坊,大家给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合情合理。”
易中海面对这种情况,也不敢随便开口。
今天中午的时候,自己差点摔了一跤,是何雨其扶住的。
如果他敢说不合理,何雨其估计转头就会问自己要扶住费。
“好像……合理。”
易中海可不傻,现在只能站何雨其这边,否则非得掉进自己挖的坑。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邻里街坊也纷纷附和,生怕好人好事做到自己头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闫埠贵不服气,那可是两百块,把他卖了也卖不出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