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利连连举杯，二大爷，你就先滋溜美一下吧。
以二大爷的猪脑子，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背后捣鬼。
二大爷贪官贪财，比易中海漏洞多，最近王小利正在搜集有用的证据。
下一个都轮到你了，王小利皮笑肉不笑，押了一口酒，“二大爷，谁知道哪片云彩会下雨呢。我们呐，就哪个屋檐离得近去哪里多雨。”
二大爷听不大懂王小利的话，“对，先稳定，稳定了再求发展。”
一想到易中海盛名不在，王小利没来由的畅快，这叫什么？天助我也。
刘海中比起易中海那样的对手，不值一提。
王小利内心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四合院斗更其乐无穷。
二大爷还沉浸在即将上位的喜悦里，“小利啊，你看我那几个儿子，都被我打跑了，你能陪我喝个酒说说话，我心里畅快。”
王小利喝得微微醉，“二大爷，眼下正是人才往上爬的好机会啊，你要是手里有子儿，那也能活动活动。”
二大爷醉醺醺，“哎，谁说不是呐，可这钱不是土坷垃，出门就捡得到。”
王小利透露，“二大爷，看在咱俩的情分上，我得多说一句。咱们那几个副主任都不是省油的灯。把您当自己人我告诉您，您啊，想成为其中一员，就得越过他们。”
二大爷点头，“这话我听明白了，直接找李主任好使。”
王小利继续，“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我了解李主任，只看得上金灿灿的东西。”
此前，王小利收买了当年和二大爷一起抄许大茂家的几个队长，当时搜出来的明明不止是一箱子破衣裳，说还有一个小盒子被刘海中收藏了。
窝藏赃物，那是何等罪名？小盒子，非金即银。
娄家的财富左藏右藏，最后连自己都没数了。
王小利一点都不着急，戏吗？得有个起承转合，一下子跳到结局，没劲。
他等二大爷给李主任递上去之后，再参二大爷一本，目前还不能断了李主任的财路。
他想到了一个更妙的点子，一石二鸟：二大爷成为副主任，就证明李主任收了礼。
自己舅舅是京城里安保队的一个官儿，轧钢厂领导收受贿赂，那罪名不小。
李主任应声落马，这时候自己再拿出准备了半年的轧钢厂促生产战略，这主任的位置非自己莫属！
去年流年不利，今年时来运转。
王小利醉醺醺回到房间里，他当初之所以来许大茂的房子，就是想看看地板下，墙缝里，塞了个一金半银没有。
结果，无限失望。
许大茂这贼精的放映员，连个硬币都没给他留。
那时候他就多留个心眼，笼络了几个抄家的队长，知道了刘海中窝藏的事，这就是一颗雷，必要的时候点燃了，能炸出个花样来。
王小利走后，二大妈伺候一大爷上床，“我说，孩儿他爸，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那传到领导耳朵里。”
“你懂什么，不管做什么都要有同盟。老易拉着傻柱当同盟，那我拉着王小利当同盟。”
傻柱从一大爷家里出来的时候，月上中天。
年前忙了年后忙，这副主任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坐稳当。
等大领导一回来，他就照马华说的办，让王小利永无翻身之日。
给哥们穿小鞋，哥们让你直接没脚走路。
秦淮茹撩起窗帘，看着傻柱晃悠悠进了屋子，她看看槐花和小当，早就睡着了。
一大爷的事整个厂子都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好听的少。
平日里一大爷挺照顾自己的，对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实心实意的。
好人啊也未必有好报，她不想当什么好人，倒是王科长那样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厂里吃得开，院子里也吃得开。
她翻了个身，想起上次去王小利家里，他说自己适合当四合院主人的话，还是喜不滋滋的。
以前傻柱就爱打击她，不是说她文化低就是说她心眼儿小。
可能，自己就从未入过他的眼。相亲对象来一个拆一个，到了冉老师这里，她拆不动了，冉老师原来并不是表面那么柔弱好对付，傻柱呐，也邪门了，就是认了冉老师。
一纸结婚证，粉碎了她对傻柱二分之一的念想，一把冷冰冰的锁，粉碎了剩下的那一半念想。
她和傻柱，住的还是很近，但关系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二大爷第二天便去找了李主任，递上了黄灿灿的东西。
王小利的眼线告诉王小利这件事，王小利更有了几分胜算。
不二，怎么能喊二大爷。
刘海中前脚刚走，王小利后脚跟上，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李主任，有件事在我心里搁了半年了，我出于革命友谊，一直不肯说出来。”
李主任白他一眼，“革命友谊？这会子没有友谊了？”
王小利左右观望，“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院里刘海中，他，他——”
李主任急了，“反映问题，不需要吞吞吐吐。”
王小利和盘托出，“主任，您还记得去年抄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家吗，当时刘海中带了手下的几个队长一起去的。”
李主任想忘也忘不了最后搜出一堆破衣裳。
王小利凑到李主任耳朵边上，“据队长说，当时刘海中从里屋抱出来一个木盒子，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没有上缴。”
李主任勃然大怒，当时他就怀疑，以娄家的经济实力，怎么可能没有点真金白银？
刘海中还沉浸在就要荣升副主任的喜悦里。
看到管理人事的副主任走过来，他满面春风，“谭主任来报喜的吧？”
谭主任轻蔑一笑，“刘海中啊，刘海中，来报忧的。”
刘海中笑着，“谭主任真会开玩笑，正话反说。”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刘海中，副主任讨论决定，你不适合当组长。”
刘海中一歪头，“我就说嘛，以后成为一个办公室的人，多关照关照。”
谭主任拍了一下刘海中的肩膀，“老刘啊，车间的卫生工作，以后由你来负责。”
什么？刘海中没听清楚，意思是他当管理卫生的副主任？
谭主任拿过一把扫帚，塞到他怀里，“还没明白呢？您啊，撤职了，现在的工作就是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