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早点下班越早不了,刘岚婆婆妈妈的,非得让后厨把明天的菜预备好了。
刘岚故意的,她笑着,“傻柱,听说你今天收了封信,上海来的,不和我们分享分享?”
傻柱眨了下眼睛,“没有的事,谁给我写信啊,没有没有——”
刘岚不再和他开玩笑,只道,“就是嫦娥给你的信,也得一心把今天的活儿干了。”
傻柱抬头,“那肯定的啊,我啥时候掉过链子啊。”
心里却急的长了毛,刘岚绝对是故意的。
下了班,傻柱迫不及待地骑上自行车,一路使劲儿蹬。
他要回家洗手静心,读冉秋叶的信,读媳妇的信,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后厨里,他想了一天关于回信的内容,已经充满了期待感。
棒梗背着书包走在胡同里,看到傻柱骑车过来,躲到了墙后头。
他不想理傻柱,上次傻柱说自己偷他屋东西,那能叫偷吗,那是光明正大地拿,谁让他不锁门的?
傻柱看到棒梗了,今天没心思理会这小子,还和他怄气,和他妈妈一个德行。
走到门口,路灯昏黄,他抬眼看了一眼三大爷的告示,急乎乎地进了屋里。
把信掏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桌面上。
洗了手,甩干了,这才拿起剪刀剪信。
信不长,他读了很久:
“何雨柱同志你好!
来信收到,出于礼貌给您回了这封信。”
读到这里,傻柱眼角有点酸,出于礼貌,仅仅是出于礼貌吗?
“你来信中所说的医院假病历一事,我知晓了。”
知晓了,你倒是有个态度,就这么一句话完了,也不道个歉啥的。
“我在上海工作挺忙的。”
傻柱窝心:我在食堂工作要是不忙,早去看你了。
“咱俩的那纸结婚证,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消了,别耽误了你的幸福。”
幸福?秋叶就是我的幸福啊,傻柱急的直瞪眼。
一辈子我都不会消那张结婚证,我就不信你吃着牛排不怀念咱北京的豆汁。
最后一句,彻底消灭了他去上海的热情。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大约一两年之内不会回国。”
傻柱握着信的手直抖,说走就走,去上海也就罢了,直接去国外,你怎么不去火星呢?
发完牢骚,沉静下来。
看着最后的两个字,“保重”。
傻柱抹了一下脸,湿乎乎的,他闭上眼睛:墙上的两把绿色的小伞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叹号,在嘲笑他——
傻柱闭了灯,躺在床上,脚丫也懒得洗了。
他回想着信中的内容,忽然有一种良好的感觉,冉秋叶故意躲着他才去的国外。
等着吧,都等了三十年了,还怕等一年两年?
他忽的坐起身来,感觉自己有件很重要的事,他又打开灯,在柜子里摸索出一本《西式餐点烹饪大全》。
他安慰自己,大领导说的对,就是把饭做好了才是本分,不光把中国菜做好,也把西点做好。
其实只是借口罢了,他等着那一天,自己亲手为冉秋叶做西式餐点。
后院王小利的屋,两个人叽里咕噜半天,还没步入正题,刘光天有些心急,二大爷说,“好事多磨”。
聊着聊着,秦淮茹发现王小利怎么这么贴心。
她也不知怎么地,就靠在了王小利的怀里。
王小利心里直痒痒,他看着怀中的人,“淮茹,你真的和我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
秦淮茹已经很久没有靠过男人的胸膛了,傻柱他也没曾得过便宜。
最近这些事让她心里堵得慌,不管是王小利,王大利,她就想寻个温暖的地方。
秦淮茹低头,“王大哥,你来院里半年了,对我家孩子好,我早看出来了。”
王小利油嘴滑舌,“其实,我更想对你好。”
比起傻柱的冷漠,王小利的情话此时显得格外珍贵。
刘光天心道:真他么磨叽,说这些没用的干嘛,直接上手啊。
秦淮茹抬起头,一双眼睛格外动人。
王小利推开她,起身拉起碎花窗帘子,隔墙有耳,四合院啥地方?到处有埋伏的地方。
二大爷一撇嘴,想起傻柱夜不闭户,是心里没鬼。
王小利和秦淮茹这没进入主题,就拉了窗帘子了,心里有鬼。
王小利重新抱住秦淮茹,“淮茹,你一个人也太苦了,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过来,咬着牙过来的。”
王小利许诺,“苦日子到头了,你要是往后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过的不比以前的娄晓娥差。”
从来没有男人和秦淮茹说这些话,都是想吃块豆腐,赚个便宜的。
她心里一动,“王大哥,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好,是我托儿带老的,不配。”
“淮茹,你等着,这后院的房子迟早我都拿下,到时候你想睡那间就睡那间,孩子们一人一间也够啊。”
这不比不知道,想起棒梗租住傻柱的房子,秦淮茹更觉得眼前人可靠。
二大爷听了这句话,恨不得立马冲进来,把后院都盘算上了,狼子野心。
刘光天冷静地拉住,“爸,沉住气,没到时候呢。”
他压低声音,“我那帮兄弟快赶过来了,人多力量大。”
二大爷更低声,关键时候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王小利和秦淮茹还在那里磨磨唧唧。
“王大哥,不瞒你说,我们家孩儿他爸走了之后,我就没笑过,一抹都是泪。”
王小利安抚秦淮茹,“这家啊,不能没个男人”。
他附到秦淮茹的耳根上,“当然了,更不能没有女人——”
王小利把握火候,“淮茹,这些年你想男人吗?”
“咳,我婆婆整天看着,我来你屋她就在家里等着呢,不能太晚回去!”
“你就没想过改嫁?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不兴封建守寡那一套。”
秦淮茹为难,“我这条件,谁肯娶啊。”
王小利忙不迭的,“我肯娶。等过了春天,咱们就去领证——”
做梦一样,秦淮茹等的就是一个依靠,这日子啊,快过不下去了。
她主动解开对襟的扣子,“王大哥,您和初恋怎么分开的?”
王小利只好编造,“她爸爸是高官,看不上我这小喽啰,硬生生分开的。分开那晚上,我对象想给我,我为了她前途,果断拒绝了她。咱不能干那事!让人家姑娘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秦淮茹的心早就七荤八素的,她躺在床上,“王大哥,我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我不在意。只要你说的话是真心话,能娶我,能让每个孩子都有房子住,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