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王小利穿戴好之后被扭送进厂里。
王小利的关系网在厂里那比蜘蛛网还要紧密。
王小利忏悔,说自己犯了一个单身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是经不住寡妇的诱惑。
但他严正声明,自己和秦淮茹压根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秦淮茹反驳,“事情不是王科长说的那样,明明是,他——”
王小利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不屑、鄙视,还有狠厉。
她认了,她一直命苦结婚几年丧夫,努力生活还没留下个好名声。
单独审问王小利时,他把秦淮茹在厂里被揩油为挣几个馒头的事,毫不保留的抖出来。
单独审问秦淮茹时,她一句话也不说,“听凭厂里处罚。”
这一次她认栽了,和王科长斗,她不够级别。
厂里的小组一致决定兹事体大,经过讨论再公布结果。
在结果出来之前,王小利和秦淮茹还是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工作。
傻柱一心钻研西式菜谱,对王小利和秦淮茹的事情持吃瓜群众的态度。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要是早一点领悟这个道理,媳妇也不会跑——
傻柱照例来到食堂后厨,马华几个凑在一起说着闲话,傻柱一来安静了。
傻柱瞪了一眼,“继续呗。不就是昨晚上的破事儿?”
马华凑过来,“师傅,这件事您怎么看,您不打算这节骨眼上帮秦师傅一把?”
傻柱摇摇头,“不打算,我要是帮她,厂里就该造我和她的谣了。我这和她划清了关系的革命成果,不能毁于一旦。”
胖子过来插嘴,“师傅,您明智,这个忙不该帮,要我看,秦师傅也不值得同情。”
他把一张大饼脸凑过来,“师傅,就是好奇昨晚你们推开门,看到的场景——”
一帮大老爷们,就是爱打听这个。
傻柱闭着眼睛,不忍直视一双双色眯眯的小眼睛。
“你们闲的啊,告诉你们,什么都没看见,那被窝又不是透明的。”
一席话给了徒弟们无尽想象的空间。
傻柱看着一个个要流口水的没出息样儿,菜刀一剁,大家才回过神来。
“该干嘛干嘛去啊!谁也别再提这茬儿,谁要提下班后负责收拾后厨卫生。”
这下,全员静音,只听见择菜声,洗菜声——
刘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和谐的场景,本来她还打算从傻柱那里讨一下昨晚的事,现在看来,没门了。
傻柱这精的,这浑水他不打算蹚!
傻柱一边切菜一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从王小利进了四合院,傻柱就对秦淮茹警钟长鸣,可她那个女人拧巴的比麻花还拧巴。
出事,是早晚的,活该,不值得同情。
秦淮茹在车间没心思上工,车床前机械地操作着。
女工男工见了她点头问好,车间无限安静,秦淮茹知道自己臭了,比一大爷二大爷更要臭——
此时,王小利正被谭主任训斥,“王科长,睡寡妇这样低级的错误,你也犯?”
王小利递过一包好烟,“谭主任,您有所不知啊,都是秦淮茹她不要脸,脱了衣服,邀请我——”
谭主任拍了一下王小利的肩膀,“今天工人们去四合院打听了,说秦淮茹同志以前就和咱们厂里何雨柱不清不楚的,名声不是太好。这些证据都是有利于你的。”
王科长问,“那我还能继续当科长吗?”
“能啊,王科长以身试法,告诉厂里男女关系关键时候需要悬崖勒马,这反面教材难道不是正面教材。”
他碰一下王小利的肩膀,“关键的问题是,你并没有和她发生实质性关系。”
王小利浑身打了个哆嗦,幸亏昨晚二大爷冲进来的时候早,晚五分钟,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刘海中和傻儿子刘光天,能成事,才怪!
王小利破费了一天,请九个主任吃饭,给九个主任递好烟,这事儿对他来说是有惊无险。
“不守妇道”的秦淮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厂里副主任一致决定,让秦淮茹暂时在家里歇工,半个月之后交上一份千字检讨书。
厂里要是认定认错态度诚恳,可以继续来上班。要是不诚恳,那只能不客气了。
秦淮茹听到处分之后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她这时才惊觉傻柱以前的提醒都是善意的,晚了,都晚了。
完了,都完了。
王小利喊了几个手下一起回四合院,为防止贾张氏找他哭闹,他先下手为强。
往日咯咯咯的鸡叫声今日听起来分外刺耳。
王小利暗暗吩咐吩咐手下,“直接把鸡笼和鸡一起带走——”
他本人并不出面,这样可进可退啊。
贾张氏把鸡看的跟命一样重要,坐在地上撒泼,“这是我的鸡,我还指望它下蛋,你们敢动我老太太的试试?”
王小利的几个手下说,“老太太,我们厂里接到举报,说你的鸡是原先娄家的,这鸡你要是留下了,您一家人,都按反动处理!”
贾张氏一听这话,蔫了,这鸡的确是娄晓娥送的,可那时候还没开始这风暴。
她的哭喊声招来了一大爷,一大爷呵斥,“把鸡笼放下!”
“易师傅,我们按规矩办事,你就问问这老太太,这鸡是不是娄家的鸡!”
贾张氏哑口无言了,一大爷正为秦淮茹的事操心,顾不得鸡了,还是人重要!
“老嫂子,能舍就舍吧,眼下淮茹的事才重要。”
贾张氏巴巴地看着她养肥了的老母鸡,连笼子被带走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呀,我们老贾家得罪谁了啊,他们连老太太的鸡也不放过——”
一大爷提醒,“老嫂子,现在不是哭喊的时候。淮茹最近上不了班了。”
贾张氏一听这个立马从地上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
“她一大爷,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两只手不知道放到身前还是身后。
一大爷叹气,“厂里能见上领导,又是咱们院里的,没几个人,我是说不上话了。兴许柱子能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