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敲开门，被王小利吓了一跳。
她何曾见过王小利这般模样？
眼前的人，头发如同抱窝鸡，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眼镜有一只有玻璃，一只没有。
再看浑身上下，都是土，拍打都拍打不掉的土。
秦淮茹惊讶，“你这是怎么了，小利？”八壹中文網
王小利见过大世面，抹了一下嘴。
“没什么，眼神不好，撞石头上摔了一跤。”
秦淮茹聪明地看出是被人打了，她不说破。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好在没有磕到眼睛。”
秦淮茹从招待所找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给王小利擦拭着伤口。
王小利忍不住眼角抽搐，“轻点，你轻一点——”
秦淮茹滋啦一声。
“你忍着点，我去下头买袋盐，给你消消毒。”
看到秦淮茹如此着急，王小利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人记挂。
男人嘛，不就是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
“淮茹，淮茹，不用麻烦了——”
他贴着秦淮茹的脸，“你用其他的补偿我就行。”
秦淮茹气恼，“你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事——”
王小利左右言其他，“一顿不吃饿得慌，那能怎么着？”
他试探着，“还就是喜欢上你了，带劲儿。”
秦淮茹泛起醋意，“年轻小姑娘多的是，我又不管你，你去招惹她们啊。”
王小利扑倒秦淮茹，“她们，没有味道。酒是陈的香，女人得是你这样的才有味。”
一番你侬我侬之后，秦淮茹的小包又增加了十块钱的收入。
王小利这个人纵然千般不好，那每一次都是给钱的。
这一点，秦淮茹心里有数，也就每一次都不遗余力。
两相欢好，两不相欠。
一大爷出了这口恶气后，浑身舒坦，他和傻柱一路回到四合院。
一路上，就听见傻柱嘚吧嘚吧。
“一大爷，我没看出来啊？您比我还能打。”
一大爷看了眼四合院，“别瞎说，谁打人了，是你——”
傻柱倒吸一口冷气，一大爷真是阴险，自己动手了不承认了。
好好好，恶人都是我当！
傻柱点着一大爷，“一大爷，有你——”
他小声，“你才是咱们四合院，最能打最有心眼的最会算计的最——”
正说着，傻柱的嘴巴被一大爷的大手堵上。
“瞎说什么，进了这个院，我就得有一大爷的沉稳。”
傻柱是明白了，这些领导，真厉害，说打就打，说忍就忍。
他怎么就做不到？难怪，他当不了领导。
秦淮茹从床上起来，眼睛里含着泪。
“小利，真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嘛？”
“轻伤不下火线，就是一点皮外伤。”
秦淮茹再次追问，“小利，你要不把我当外人，就告诉我你这伤怎么来的——”
王小利现在浑身是一点都不疼了。
他轻描淡写，“还能有谁？就是你那敬爱的一大爷，和一直惦记着的傻柱。”
“啊？”
秦淮茹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交集。
“自打你出了四合院，不是没招惹他们？”
王小利摸着眼睛，“要不说你们四合院一群疯狗，见人就咬。”
他假装大方，“男人嘛，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这一拳头打下去，也就算了。”
听闻这句话，秦淮茹对王小利的欣赏又增加几分。
“小利，难得你不跟他们计较——”
王小利嘴上道，“你说我人模人样的，和狗计较什么啊——”
秦淮茹不想让院子里人知道，自己背地里和王小利往来。
也道，“小利，这一比，数你胸怀宽广。”
王小利一笑而过。
心里却愤愤地想：傻柱，易中海，我不告你们，我他妈不姓王。
秦淮茹走后，王小利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派出所。
“正义路，两个土匪拦住我就一顿打，警察同志，一定要为我做主！”
警察拿出个小本本，做记录。
听到何雨柱的名字时，他顿了一下。
何雨柱？耳熟啊，这不是队长他大舅子吗，惹事了？
王小利走出派出所，这件事才算完了。
他脑海里都是傻柱和易中海被带走的场景，君子不能让仇恨过夜。
傻柱正在家里倒上小酒，准备喝两口。
雨水急匆匆地走进来，“哥，哥，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哎呀，好妹妹，今天哥哥心情好，来坐下吃两口。”
雨水可没心情吃喝，她心直口快。
“哥，实话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打人了，捅到青松的派出所了？”
“啊，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傻柱一急，就要去找一大爷。
被雨水一把拉住，“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先和我说说。”
傻柱一想到警察妹夫，心里欢喜，这次算王小利不走运！
也该他不走运了！
雨水算是听明白了，这是一大爷和王小利的事，她哥纯属管闲事。
不过一大爷的事也得帮，小时候她和哥没少得一大爷的好。
雨水犯了难，“哥，就是那个王小利，现在好像在哪里当秘书，有点关系。”
傻柱说，“雨水，这事儿，我还真不想让妹夫帮我了。真的，我想去把王小利以往的丑事揭发出来！”
傻柱愤恨，“他那种人就应该一辈子呆在里头，别出来祸害人！”
雨水叹气，“哥，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是那么冲动？”
雨水耐心道，“你放心，青松有心帮你和一大爷，王小利那点关系还难不倒顾家。”
傻柱对着天，“老天爷爷开了眼了，让我摊上这么好的妹夫，这么——”
雨水说，“甭废话，快炒两个菜让我回去犒劳一下。”
得嘞，傻柱嘴上应着，回头，“赶明我去找一大爷，就说这事我妹夫压下来了，让他别老挤兑我。”
雨水拎着两个饭盒一出门，碰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看上去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却是潮红的。
雨水跟着顾青松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长了。
这秦姐一看，外头八成是有男人了。
但雨水一想这是人家的事，自己最不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的。
她礼貌地点头，“嘴馋了，来我哥这里搜刮点。”
秦淮茹哎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雨水——”
雨水转头，“有事？”
秦淮茹想了想，“没事——就是，就是你的命挺好的。”
雨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命？
无非是有个会做饭的哥哥，有个会查案办案的丈夫。
看着雨水走远，秦淮茹自语：有些东西，争也争不来，都是命。
一两年前，她还巴望着成为雨水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