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听许大茂说同情傻柱的话，嘴巴一努，“男人那点出息——”
许大茂摸着娄晓娥的秀发，“属咱家的娥子有出息，未来艺术家。”
“去去去，我只是与你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有一些感想罢了。”
娄晓娥由衷感叹。
许大茂眉毛一挑，“看来啊，我得更努力得挣钱，来喂饱你。”
“我胃口有那么大吗？”
许大茂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娄晓娥，“讲真的，不算小。”
此话有歧义，娄晓娥觉得又被愚弄了。
她想大声，又怕被人听见，只好瓮声瓮气，“许大茂——”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一团，夕阳的余晖在房间里流动。
窗外好像响起孩子们的嬉闹声，其中有许晓的。
“看，孩子随我，适应能力超强，这么快就找到组织了。”
娄晓娥坐起来，“好好的一下午，就虚度了，不行，我还要收拾厨房。”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还真是用不完的力气。”
许大茂被娄晓娥推搡一把，“大茂，你也起来搭把手。”
许大茂不情愿的，“得嘞。”
四合院里，傻柱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看着许大茂送他的彩色书籍。
看到每一款西点图片，他都脑补着冉秋叶的样子。
他懊恼地把书合上，望着墙上的小伞出神。
“只要你还没找，那我就有戏不是——”
他自语，“赶明去旧货市场走一遭，再给冉爸淘点东西。”
正要合眼，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你一大爷——”
一大爷这么晚来干嘛啊，傻柱拖拖拉拉去开门。
“躺下了吧，柱子，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你帮许大茂搬家去了。”
“啊，人家分的筒子楼，那个美！”
“住楼房，不好，没四合院敞亮——”
傻柱乐了，“我也是这么觉得，一大爷，咱爷俩观点一致。”
一大爷小声吭一下，“我啊，睡不着，这不你一大妈和我打赌。”
傻柱又精神起来，“你们两口子恩恩爱爱，还玩打赌这一套，真是令我辈羡慕不已啊。”
“行了，别拽文了，我回去了，我告诉你一大妈，我赢了。”
傻柱拉住一大爷，“最不喜欢这半句话，你们夫妻打赌看来和我有关。”
一大爷只好道，“你一大妈说你喜欢筒子楼，我说，不柱子喜欢四合院，将来不会离开四合院的。”
吃了糖丸的傻柱可不傻了，他一激灵。
这来回转悠，还是一大爷养老的事。
“一大爷，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将来的事可说不准啊。”
一大爷吃瘪，“那你意思是，还有可能离开咱们四合院？”
“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我也有亲爹需要孝敬……”
怎么也轮不到您吧？
一大爷愤愤转身，推门而出。
他以为前段时间傻柱只是心情不好，才提让他将来去养老院的话。
现在看来，他以往说给养老的承诺都是假的。
那他这些年苦心对他的好，都打水漂了？
不甘心啊，一大爷哼道：“柱子，你别飘，你就是根柱子，不扎根这四合院，没有我帮衬，那你什么都不是！”
一大爷在门外的话，傻柱全听见了，他当没听见的。
他的心思就不在这里，就说轧钢厂食堂那一摊子。
最近胖子老和他对着干，吼不住了。
马华又是个两边倒，指不上。
为什么要阎解放去食堂，把他的痞劲儿发挥一下。
与胖子掣肘，他就轻轻松松当主任就好了。
这厢，三大爷也记这个恩情，三大爷终归还是秋叶的前同事，不是吗？
一转眼，就到了1970年的春节。
许大茂好像很久没有在城里过年了，他把村里的大爷大娘接来城里过年。
大爷大娘的嘴就合不拢了。
“大茂，大爷怎么说的，就说你这块地保收！”
一大娘搂着晓晓，“长这么高了，会说这么多话了，将来比你爹妈都强！”
许大茂没有告诉村长大爷自己在供销社的“丰功伟绩”。
但一大爷知道这年头，住房紧张啊。
城里的青年不好找工作，都往村里跑。
这样的情况下，许大茂还能分上筒子楼，说明了什么？
他老爷子当年的眼光没错！
这孩子，种地是好把式（当然，一开始不是）！
干啥都有那股子劲儿。
许大茂指着一间卧室，“我的干爹干娘，这间房子，以后就是你们城里的家，爱住多久住多久，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村长大爷倒背着手，“大茂，有这话就够了，能在城里过个年，回去我又能显摆一阵子。”
许大茂想起了什么，“那副镇长说话，也太谦虚了些。”
村长大爷斜他一眼，“你都知道了？哎，这当副镇长没什么好炫耀的，副镇长，就是一个打杂的，干两年也就退休了。”
娄晓娥接茬，“那敢情好，那到时候你和大娘就来城里养老，这里医疗条件好！”
村长大爷摆摆手，“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们能抽空来看看晓晓，就心满意足了。”
大娘也帮腔，“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俩还是喜欢咱凤凰村。”
然后一大爷就开始说凤凰村，几乎每个村民的近况，都和许大茂说了一通。
许大茂听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听到刘二妮瘦了一圈，变成刘美妮的时候，他的眼皮跳了两下。
现在过年不讲究排场，这一家五口在国营饭店，好好搓了一顿，又回到了筒子楼。
村长大爷不禁问道，“大茂，你没和傻柱断了联系吧？”
“大爷，那冤家，断不了！”
村长大爷嘿嘿笑着，“哎，我告诉你，那刘二妮跑了的妹妹刘三妮回来了！”八壹中文網
许大茂左右看了一眼娄晓娥不在，醋坛子要不又要打翻。
村长大爷继续，“这一过年，傻柱不就又长了一岁，我瞅着刘三妮——”
合着，想给傻柱做媒。
许大茂赶紧打断，“快省省吧，您比傻柱他亲爹还着急呢？大爷，傻柱就认死理，这不天天等着人家回来呐！”
村长大爷连连叹息，意思是：哎，好好一个青年，就这么等下去，蹉跎下去？
“当当当！”
听着那有节奏的敲门声，就像是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
村长大爷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