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拎着四个饭盒,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开门的村长大爷和许大茂。
“吆喝,看来你爷俩不咋欢迎我!”
“哪里,哪里,贵客啊贵客。”许大茂言不由衷地把傻柱一把拉进来。
他的狗鼻子已经闻见了傻柱饭盒里装的各种美味。
说实话,国营饭店的厨师水平比起傻柱来,还缺那么一点点。
许大茂不禁想起往事,好像傻柱刚拿动菜刀时,就和他活爹学做饭。
自己正拿着弹弓,准备打一个胡同美少女头上的蝴蝶结。
差距啊,差距。
村长大爷接过傻柱的饭盒,“小柱子,就知道你惦记我老头子。”
“可不是,我要不是听闻您来了这里,许大茂八抬大轿抬我我还懒得来。”
娄晓娥笑着,“傻柱,别这么说,晓晓还整日念叨你。”
许晓从里屋跑出来,“干爹,你肯定做了我爱吃的了,是吧。”
傻柱打开一个饭盒,刚打开,许晓就抱着回了里屋。
娄晓娥喊着,“你看看这孩子,不兴让大家尝一下。”
傻柱笑着,“那个饭盒里的,都是孩子爱吃的,我们的,都在这里。”
许大茂拿出一瓶酒,“这酒还是茅台镇的,纯粮食的,傻柱,你要是不喝,肠子悔青。”
傻柱落座,“满上!”
村长大爷却机灵地想起刚刚想给傻柱说媒的事。
“傻柱,过了这个年你也快四十了吧。”
“三十多,三十多!”傻柱点头哈腰。
离四十还有一段距离呐,非得把他往老里说。
村长大爷开门见山,“俺们村有个刘三妮,生的一个水灵,比那个卖煤球的姑娘还要水灵。”
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一眼。
卖煤球的,还能有谁,秦京茹呗。
傻柱押了半口酒,“打住,打住——大爷,您要是给我做媒,那这酒喝的就没味道了。”
许大茂拍一下大爷的肩,“我说什么着来,让您免开尊口!”
傻柱忙圆场,“大爷,您信命不?”
村长大爷摇摇头点点头,傻柱道,“我信。”
“我傻柱就是要一棵树上吊死,看看他妈的到底给我安排的是不是绝子绝孙的命!”
这口气,把许大茂吓了一跳。
也是,自从服了聪明丸,这个傻柱,你要想坑他点啥,骗他点啥,都是白费功夫。
许大茂举起酒盅,“傻柱,爷们!”
哥俩一饮而尽!
娄晓娥坐在一旁,傻柱道,“这还端上了,我记得你也能喝三两酒啊!”
娄晓娥摆手,“早就不沾那东西了——”
傻柱望着娄晓娥又一个愣神。
他好像做过一个梦,在聋老太太的屋子里和娄晓娥对饮,说胡话……
可再一想,不过就是个梦。
看许大茂看媳妇那个严,那样的事情是断然不能发生的。
傻柱收回目光,他不能再多看,内心里挺对不住冉秋叶的。
诚如他刚刚所说,他就是要等,要耗,他有一天要亲自坐上他害怕坐的飞机。
去大洋彼岸,听冉秋叶亲口对他说,这颗心才能死。
村长大爷好心做媒,没成想傻柱还是选择一棵树上吊死。
“好吧,傻柱子啊,傻人有傻福,你且等着吧。”
“有您老这句话,我就安心喽。什么三妮四妮的,您甭惦记给我牵线,我也不惦记!”
滋啦,酒爽辣爽辣的。
娄晓娥问道,“怎么着,今年四合院没有操办啊?”
傻柱接茬,“一大爷那个人吧,道貌岸然,那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这几年不兴大办,他可不做这个出头鸟,怕惹祸上身!”
许大茂举杯,“傻柱,你不是以前认他当爹吗?”
“咱还有爹呢,你说他要是纯粹的对我好,我说不定就给他养老了。他算计我,我就——”
傻柱喃喃,“反正,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
许大茂感同身受,“喝酒,喝酒!”
“二大爷就快被厂里开除了,有人说他疯了,就在厂子里专门捡地下那烟头,你说这老头子以前多讲究一个人啊。”
许大茂说,“别同情心泛滥,他这是咎由自取!”
当年那雄赳赳气昂昂抄自己家的劲儿哪去了?
娄晓娥也道,“我这内心里,不原谅他,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看我的眼神!”
说着眼角湿润,许大茂安慰,“娥子,咱们不哭,咱们当笑到最后的人!”
村长大爷听他们唠四合院的事,也支棱着耳朵听。
“老二不好,二大爷莫不是那日被我打傻了?”
一句话,这个话题完美结束。
娄晓娥吸了一下鼻涕,“大爷,爹,我敬您。您就是我和大茂的再生父母。”
村长大爷脸红道,“闺女,一家人还说啥话呐?”
说话时,许晓拿着一个红包出来,“爷爷,我送你红包。”
村长大爷笑得合不拢嘴,“看,多孝敬的晓晓。”
他拆开红包,望着上头的三个字,更是笑出眼泪,“一亿元”三个字歪歪扭扭。
他扬起红包,“老婆子,孙子送给我一亿元!”
傻柱和许大茂互相看了一眼,碰了个杯。
“晓晓将来那比你出息——”
傻柱醉醺醺道,“还记得你小时不,这个时候就看胡同里哪个小姑娘漂亮……”
许大茂抢下傻柱的酒盅,“不能再喝了,喝多了。”
说罢,他自己回忆起自己的光辉历史。
揪小姑娘辫子了,给小姑娘文具盒放毛毛虫了……
娄晓娥虽说没喝酒,脸一阵红一阵白。
傻柱窃喜,这几天,许大茂估计很难在床上睡觉喽。
村长大爷年长了,不听他俩瞎掰掰,直接回到里屋,和老伴儿先休息了。
许大茂继续,“要说长得好看,我还是觉得十八岁的秦淮茹最好看!”
“记得那一年他嫁给贾东旭,穿的一身红袄子,整个一九天玄女啊。”
傻柱也附和,这一刻他忘记了和秦淮茹,和贾家的恩恩怨怨。
“可不是吗?贾东旭那坨牛粪,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看的一枝花。”
许大茂继续,“很久没秦淮茹消息了,她还好吧?”
傻柱猛一激灵,想起那张苍白的脸。
“好,好,就是脸色不好!”
许大茂只道是秦淮茹不给傻柱好脸色,偷偷笑着。
“当年若不是聋老太太作梗,你怕是娶了那俏寡妇了。”
傻柱想到自己一个单身,被一大爷撮合秦淮茹时候,还没那方面经验。
便道:“那哥们我要是当年娶了她,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