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下来了!娄晓娥看了一眼许大茂的分数,好家伙!
连高中都没上过的许大茂,竟然比自己考的还高。
她怪物一样盯着许大茂,“没作弊?”
“妈呀,娥子,那么严的监考我怎么作弊?”
他小声嘀咕,“承认你丈夫优秀,就那么难吗?”
娄晓娥想想那些挑灯夜读的晚上,叹息:“或许是有了孩子,我记忆力衰退了吧——”
看到略失落的娄晓娥,许大茂赶忙安慰,“考试这回事,一半实力,一半运气。”
他解释着,“都让我碰上了呗。”
他指着娄晓娥的分数,“再说了,我家娥子那已经是佼佼者了。”
娄晓娥笑着,“行了,佼佼者那还是读高中时候的事,分数已经定下来了,大茂,你打算报什么志愿?”
关于志愿,许大茂早就想好了,他读经济。
娄晓娥也早就想好了,她读戏文专业。
两张素白的通知书下来了,娄晓娥亲了两口,许大茂亲了两口。
“晓晓,晓晓,快来看看,爸爸和妈妈要上学了——”
许晓领着妹妹许多,一脸无奈。
“爸,妈,合着,你们真是给我生了个孩子呀。”
妹妹许多黏糊着许晓,比对爸妈都黏糊。
许大茂说,“百年之后,你妹妹就是你唯一的亲人,怎么,多培养感情不好?”
他和妹妹从娘胎里就开始培养了,又加上看着妹妹长大。
许多动不动,“哥哥抱,哥哥抱!”
许晓看着眼前的两张通知书,半喜半忧。
喜的是:爸妈去上学了,他可以把伞伞约到家里尽情玩啊。
忧的是:这下许多多除了去上幼儿园,每时每刻跟着自己,小家伙开始懂事了。
想悄悄和伞伞说句甜言蜜语,都不自由了。
呜呼,不过这难不倒他,在某个旧书摊上,他捡了本宝书。
《我喜欢你的一千种表达》!
只要隐晦一点,凭妹妹的两三岁智商那能懂才怪!
卖书大爷盯着他看了十秒,许晓说,“大爷,不要误会,这买给我爸爸的——”
大爷似信非信地接过了两毛钱。
许晓最近正在偷着研读,他把书藏到床底下了,谁都不知道。
许晓忽闪着大眼睛,“爸,这合着以后您就是厂长,我妈就是艺术家了。”
“你小子,挺会说话,爸爸才不当什么厂长,要当好多厂的厂长。”
他碰了碰娄晓娥的胳膊,“当然了,将来,你妈妈不是一般的艺术家,她的名字要上电影银幕的。”
许晓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许多多也笑着,“爸爸妈妈,哥哥可高兴了,他正计划着怎么约何伞姐姐——”
许晓咳嗽了一声,依旧没有打断许多的话。
狗腿子,以后不给买火腿肠了。
许大茂才想起这些日子忙着高考疏于管教。
“说过多少次了,贱不贱啊,晓晓。再说了喜欢哪个小姑娘不好,偏偏是何伞!”
许多多被许晓盯了一眼,自己说错话了?
许多多连忙说,“爸爸,误会了,是何伞约哥哥,让哥哥给补课。哥哥可不白干,一节课五分钱。”
许大茂这才火气消了大半——
“行啊,你小子,随你爸爸我,有经济头脑。”
他指着许晓,对娄晓娥道,“看到没,娥子,咱家晓晓都能挣傻柱家的钱了!”
好险,差一点屁股就要被爸爸打开花了。
娄晓娥说,“我挺喜欢伞伞那丫头的,不行,咱们约上傻柱一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宣布咱俩读大学的事。”
许大茂最想跟傻柱显摆自己的通知书。
“一切由太后做主!”
许晓看着爸爸的“猥琐”样儿,心想:你更贱。
当然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许晓朝着许多抛了个媚眼,以后火腿肠继续。
幸亏妹妹没有出卖他,为了让晓晓上他的课,每次他得付一角。
国营饭店里,许大茂把两张录取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拍。
“傻柱,冉老师,还有在座的孩儿们,今天把你们约出来,就是为了通知一下,往后想约我们没那么容易了?”
傻柱拆台,“怎么了,真去西山看守所了?”
“看你个头,我和娥子就要去象牙塔了,知道不?”
傻柱有点不明白,“小当,告诉爸,象牙塔是啥玩意,上香的地方……”
小当笑着,“恭喜许叔和娄姨了,你们两个就是小当的目标和榜样啊!”
“看到没,傻柱,你闺女都比你会说话!”
傻柱赶忙打圆场,“我能不知道象牙塔就是大学吗,我就是为了考考小当!”
全桌的人都笑了起来。
等一桌子的菜上齐了,许大茂举杯,“为四合院的好女儿干杯!”
傻柱忙不迭的碰杯,因为媳妇冉秋叶对自己在餐饮研究方面的肯定。
许大茂上大学这心结已经解开了。
人各有志,条条大道通罗马。
许晓夹起一只最大的虾,剥了皮,给何伞丢到碗里。
这一切许大茂看在眼里,这个兔崽子,怎么不给老子剥虾?
“小子,爸爸也爱吃虾!”许大茂旁敲侧击。
许晓夹了一只,连皮带须给许大茂,“爸,给,是不是孝顺儿子。”
守着傻柱,许大茂肯不能丢了颜面。
“孝顺,孝顺!”
冉秋叶对娄晓娥,“晓娥,真心替你高兴,我那几个叔叔知道这件事定然也会高兴的。”
娄晓娥悄悄的,“秋叶,我听说了,很快那几个叔叔就要调回来了,只要熬得住,结果还是好的……”
冉秋叶点点头,“是啊,虽然过去的十年我们失去了很多,但是也收获了很多。”
许大茂看看眼前的酒,再看看娄晓娥。
娄晓娥现在一看许大茂,就知他的用意。
“甭看我,今天大家高兴,我允许你喝酒——”
许大茂朝着傻柱,“看到没,我家娥子,最是善解人意,最是……”
傻柱加了一颗花生米,“喝断片了?这话守着孩子少说。”
许晓把脸埋在桌子底下咯咯的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什么。
他的爸爸许大茂比他买的那本书上的话都肉麻。
啊,永远的情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