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牡丹花高贵优雅,在整个西夏国都可谓是独树一帜的花中之王。
从前富人商女,京中贵女,哪一个不是以得牡丹花为傲,更有甚者时常会大摆宴席,邀请宾客前来的牡丹花宴。
只是在多年前,皇帝最爱大女儿——长公主立府招婿,许配给了南平王。
皇帝也因此大喜,大赦天下。
长公主生得相貌出尘,气质典雅大气,自小更是以牡丹花为自己最爱的花,一如她高贵不可攀的皇室长女身份。
出嫁当日,皇帝下旨:命牡丹为长公主的本命之花,独一标识,可自刻令牌为徽章。
圣旨既出,便再无人敢在西夏境内私用牡丹花纹。
现在!
这块令牌居然刻有牡丹图样。
背后之人几乎是不言而喻。
幽息中人有所不知,但是郑邪她们这些自京城而来的贵人,自然无比清楚,长公主的尾巴露出来了。
戚禾一眼认出:“这是长公主的私印。”
“应该是她豢养的那些死士身上的令牌。”
青木等人被那些杀手追杀,屠戮,灭族,可只是今天之前都不知他们的仇人究竟是谁?
直到此刻!
原来是长公主下的手。
“既然都有答案了,我们便即日启程吧。”郑邪望着青木摇摆撼动的神色。
“我们愿一同前往。”
“好!”
青木不愿族人与他一同冒险,便只带了他的儿子——幽猴,也就是莺儿口中“小猴子”。
……
密林外结界处,一群黑影在极速穿梭。
郑邪几人翌日便一齐出发,夏奶奶领着族人一起来送他们。
刚出结界,郑邪神色一凝。
“有人!”
“快回去。”
“和我一起去看看。”对着戚禾说。
青木知道可能出事了,赶紧让族人躲进阵法内,随后加固了周边的结界力量。
林子虽然密,但是却并不是不透风,隔着远远的距离,烧鸡的味道便飘到了郑邪的狗鼻子这。
郑邪:呵!还挺会享受。
戚禾也不由一乐。
两人的内力和功法加身,脚下无声,如鬼魅来去无踪穿梭在这片绿色。
声音渐渐清晰。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主上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说!不知道是谁丢了令牌!惹得主上震怒。”
“又不是我。”
“哎哎哎,别吵了,小心有人。”
“怕什么,我们在这都转了多久了,别说人了,就没见过四条腿的东西。”
这几人言语嫌弃,苦中作乐,倒也是人才。
几人做平民装扮,但是随身一把佩剑,见样式是同一种。
坐姿端正,背脊笔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一人站起来:“等我放个水。”
随着起身的动作,腰间的令牌露出全貌,愕然就是幽青木拿出来的那令牌样式。
“动作真快,这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长公主不容小觑啊。”
戚禾只是扫了一眼,心下确实便有了成算。
郑邪按兵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道紫色的影子疾如风,横扫在场的一众成年男子,就力气而言,戚禾现在凡胎肉体是远远做不到的,不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诡异的身法配合着戚禾敏捷灵动的招式,两三下便将四个放倒。
几人瘫倒在地,陷入昏迷,戚禾并没有伤及到他们的生命。
郑邪走上前望着倒地的几人:“少一个。”
一语成谶,戚禾才知自己大意漏了一个漏网之鱼。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想着,西边的林子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我去追。”
郑邪抬起手臂横在她胸前:“不必追了,这个人对我们造不成威胁,既不认识我们,又能向长公主宣战,何乐而不为呢。”
戚禾不是个心思深的人,她最多的是战场上与敌人厮杀对敌的兵法和战术。
却从来施展不会施展权谋之术。
郑邪的心思沉,更不是她能够想明白。
只是她既然这么说了,戚禾不会质疑,唯有信任。
戚禾望着线下就是追也是追不上了,便跟着郑邪一起俯身观察几个男人。
光看还不够,戚禾索性蹲下来在几人身上来回摸索,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拘男女大防。
摸走了几人身上的令牌,还拿到了一封书信。
郑邪结果,打开看。
原来是长公主与死士来往的密函,信中指出长公主近日觉有异动,派人来凉城查探,当年余孽是不是藏匿在山里。
居然现在还是没有放弃追杀幽息族幸存的人。
……
两人将这群人洗劫一空。
郑邪走时,嘴里咔咔啃着鸡腿,吃的贼香。
戚禾也不甘示弱,这段时间油水进的少,她有些馋嘴了,一块肥中带瘦的鸡肉一口吞了下去。
回到了楼逸清那儿,几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身。
发现郑邪回来了。
回来了……
还带着一只烧鸡,边吃边走了回来。
“这……”
“你们去打猎了?”
楼逸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
“没,打劫的。”
“打劫!”幽猴忽然大叫一声,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居然做出抢劫的事。
看不出来,这小子缺根筋呐!脑子似乎不太好!
郑邪望着这个小子,嘴里吃的不带含糊。
“瞎想啥,那群追杀你们的人被我打晕了,烤的鸡就被我们拿来了。”戚禾甚是无语。
“想吃的都分一下吧。”
“准备出发!”郑邪擦了擦嘴说道。
几人忽然望着她刚扔掉的第二个鸡腿骨和戚禾手上拎着的还剩每二两肉的残羹。
不禁发出:“哈···”
……
幽青木和幽猴换了身京城人常做的打扮,莺儿扮作青木的外甥女,幽猴的堂姐。
回去的脚程比来时还快。
没几日,便抵达了京城。
回到君府,君意白有外出了。
倒是云河罕见的回来了,正巧碰见了郑邪。
“你今天怎么来了?”
忽然一声难听的哼叫声传来,郑邪一听就知道自家的宝贝坐骑发牢骚了,许是察觉到她回来了。
“接着说。”
“您先回院子吧,有贵客等候多时。”
几人作鸟兽散。
楼逸清知道该回楼里看看了,只能先离开了。
戚禾和郑邪一起回了院子。
男子玄衣如墨。
“王爷,您未免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