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便破了功,睁开眼,翻身就将戏弄他的女人压在了身下,梅知雨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两只小手也被牢牢地擒住,俞时节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宠溺的问道。
“好玩么?”
“你…你…松开我。”
梅知雨只敢用言语轻微的反抗,男人胸口的伤已经裂开了,她怕若是自己动作幅度过大的话,搞不好会让他的伤更严重。
“不松。”
见女人脸上一副不屈不挠表情,肢体却在他身下十分安稳的样子,俞时节决定逗逗她,原本是一只大手抓一只小手的,此时已经换成了一只大手抓两只小手。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慢慢的伸向女人的腰肢。
梅知雨只能眼睁睁的见男人的毒手伸向她却不能反抗,直到腰间传来痒痒的感觉,她只能不自觉的发出笑声。
“俞时节,你…哈哈…哈,放开…哈哈…我…,明明是…你,哈哈哈,先骗我的。”
她之所以会想到挠男人咯吱窝,是因为她本就是一个极为怕痒的人,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儿她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是麽?还生我气?”
俞时节看着在他身下笑着扭成毛毛虫的女人,适宜的将女人腰肢间的手拿开了一会,提起早上的事。
难耐的痒痒感终于消失了,她得以喘口气,才意识到男人方才是在问她早上的事。
“生什么气,我本来就没生气。”梅知雨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上狡辩着,但她的确也没生气,她只是委屈而已。
挣扎着想要将男人手里攥着的手抽出来,一抬眼却对上俞时节那双狭长的桃花眼。
不似第一次见时那般冷漠凛冽,也不似今日之前的那般平静无澜,而是一种独特的柔和,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放开我啊,一会儿有人看到怎么办。”
男人炙热的目光惹得她耳尖微红,只得一边撇开脸尽量不去看那双眼睛,一边提醒着男人放开她。
俞时节却不为所动,许久,只是轻轻的嘱咐了一句。
“夫妻本为一体,天下之道,妻若有难,求于夫,顺道,顺吾,也顺汝。”
话毕,便轻轻松开女人的手,从她身上退去,梅知雨却是被方才的话惹得好不自在。
没了束缚,三下五除二的便从男人身边翻下榻,一溜烟便跑出了屋。
一出屋便见到了靠在大厅竹廊边眯着眼打瞌睡的廖西,脚边立着的正是她的药箱。
心里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果然是他们主仆二人合起伙来耍她,治不了屋里那位,还治不了眼前这位麽。
“哎哟,谁…”
正做着吃满汉全席美梦的廖西,冷不防的被脑门上的一记巴掌给打醒了,正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这里偷袭他。
一睁眼,就见他家王妃手里提着药箱,一脸怒气的望着他,看起来不太好惹得样子。
心里就明白了,定是他家王爷自己露了馅,将罪推到了他身上。
“我打的,怎么了?”
小小的打他一巴掌,已经算不错了。
“没…没事,王妃,那个啥,我先去看看王爷了。”
他哪敢说个不啊,趁着他家王妃现在没有想打他的第二下的心,他还不得赶快去找他家王爷理论一番,怎么就把他给卖了。
梅知雨看着脚底抹了油般的人,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她这么可怕的么。
目及手里药箱,又想起俞时节方才说的那番话。
“夫妻本为一体,天下之道,妻若有难,求于夫,顺道,顺吾,也顺汝。”
每一个字都是在做肯定,肯定她是他的夫人,肯定她日后遇到危险,有足够的理由去找他帮忙。
这男人就凭自己随口一说的气话,就能猜出她为何置气,真是不简单。
思及此,梅知雨脸上才涌上一抹笑意,心里某处也顿觉温热。
有人刚走,有人就来了,廖西一脸委屈的推开屋门,指着自己的脑门。
“公子,你怎么能出卖我呢,你瞧瞧,王妃给我敲了好大一个包。”
俞时节看着满脸委屈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廖西过去。
后者则乖乖靠近床榻,随后脑门上挨了一掌。
“嘶,公子,你怎么不讲武德。”
他还以为他家王爷心里能有些愧疚,安慰安慰他,借此好宰他家王爷一顿,却没想,脑门上又多了个包。
男人望了望案上未收拾的空药碗,淡淡吐出一句。
“活该。”
随着俞时节的目光,廖西这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坑了自己,竟忘记了收碗。
这下再也憋不出来委屈的话了。
晚间时分,画家正要开饭时,竹屋外传来一中年男子着急惊慌的喊声。
“画家嫂子,画家嫂子,不好了不好了。”
画家大娘闻声便出了门,席间的人都各自动着筷子,并未当回事。
不一会儿,屋外便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怎么会,老头子…他…怎么会啊…”
最先停筷冲出屋的是画媔,接着是梅知雨。
里屋内的俞时节也听见了外边的动静,吩咐廖西出去看看。
竹院内,画媔扶着捶胸顿足的画大娘,一脸的着急。
“娘,怎么了,爹到底怎么了。”
她在席间便听见她娘的哭喊声,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她爹的名字,这才急忙出来。
可她娘就只顾着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说。
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她才扭头望着那名同样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
“海叔,我爹到底怎么了?”
被称作为海叔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为难,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画大娘,又看了眼满脸着急的画媔。
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开了口。八壹中文網
“你…你爹他…他没了。”
一字一句是用最小的声音说的,可在画媔心里却如最尖利的刀,扎得她顿时脸色惨白。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
颤抖的着问出这句话,脸上全是怀疑与惊慌。
亭廊上的梅知雨心里也是充满了怀疑。
她不过是给画童喂了一粒软骨散,最多在那山洞里睡上三日,怎么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