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来得了令后马上就去办了。
而这些天,萧铭玉每天早上都会来一趟静兰院,也没别的事,就是偶尔带一些可口的点心过来,又或是问问她今日打算做什么。
后来实在找不出理由了,便说之前下棋打赌的事还没有着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又提议延续之前的赌注,每日下一局。
顾苏落觉得那白玉棋盘就这么放着的确浪费,便应了。
就是从裴氏那里要来的棋谱还没来得及看,这会儿又跟萧铭玉斗棋,她有空便钻研起了那些棋谱来。
只不过,顾苏落只快活了几天,平静便被打破了。
小地瓜又开始整她了。
前面她因为害怕,所以都在房里备着苦瓜,小地瓜一直没有动作,顾苏落还以为是放过她了。
哪曾想小地瓜还是给她颁了任务,而且,损得让顾苏落心里发慌。
正巧,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顾苏落照往常那样,起床,洗漱,用膳。
随即萧铭玉过来静兰院,下完棋后,两人分别。
等萧铭玉一走,顾苏落就把夏竹跟彩云都打发了,一个人窝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除了午膳的时候让人把膳食端进去,接下来午后时分,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见人。
直到晚膳时分,顾苏落这才把房门打开,一出来,夏竹跟彩云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顾苏落因为啃苦瓜啃得整个嘴都绿了,脸色更是一片煞白。
顾苏落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被苦麻了,肚子还因为吃太多生苦瓜,这会儿咕噜噜的翻滚着,她不太舒服的捂着肚子,生无可恋的吩咐了声:把晚膳端进来。
夏竹跟彩云错愕的相视了一眼,最后是由彩云去了厨房。
夏竹则担心的上前扶着她:娘娘,您没事吧?她总觉得自家娘娘的脸都变绿了。
顾苏落打了个苦嗝,神情还算绷得住:没事。
这时,一个丫鬟出现在门口,禀道:娘娘,王爷来了。
顾苏落浑身一抖,抬眸就见那抹月白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眼见他就要迈步进来,顾苏落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嘭的一声,直接将门关紧!
唔
正欲迈步进房的萧铭玉根本来不及反应,房门直接磕他脸上,疼得他瞬间捂紧鼻子,眼泪直飚。
落落儿?萧铭玉疼得躬着身子,颤抖的把手伸到门上,不明所以的唤了声。
今日心情不好,不见!顾苏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免得一会儿小地瓜又作妖!
心情不好?
萧铭玉转眼拧下了眉,问一旁的丫鬟:今日可有什么人来见过王妃?
那丫鬟慌忙摇头:回王爷,没有,今日都是王妃一个人呆在房里。
那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生闷气?
鼻头的疼痛未散,萧铭玉却顾不上了,心脏像被揪起了般,隔着房门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就在外面,你若有事,唤一声便可。
呕!话才刚落,里面就传来一声呕吐的声音。
萧铭玉心脏瞬间提紧,直接嘭的一声推门进去,一进门就见顾苏落紧捂着肚子,污秽吐了一地!
落儿!萧铭玉紧张的上前:你怎么了?
娘娘!夏竹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拿帕子给顾苏落擦了嘴边的污秽。
离白!快唤太医!萧铭玉朝门口大喊一声。
站住!顾苏落捂着嘴巴喝了一声,眉头紧拧,一手推开萧铭玉:出去。
看着那一地的污秽,都是未消化的苦瓜跟酸水,顾苏落脸都黑了。
被她这么一推,萧铭玉脸色就沉了下来,一把将她抱起,迈步就要走进内房,谁知顾苏落神情着急的大喊:不许进去!
嗯?萧铭玉眉头沉凛,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怒的,脸色极为难看。
顾苏落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挣扎,一想到房里的东西她就脑袋发紧,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反正你现在不许进去!你要敢进去我跟你没完!
此话一出,萧铭玉的脸色就更黑了,自己都吐成什么样子了,还这般左顾右盼!
想至此,那抱着她的双手不由微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擅自闯进去,黑着脸转身把她抱到了偏房!
萧铭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顾苏落抬手止了他的动作,把帕子拿过来自己擦。
怎么回事?萧铭玉脸上的神情去了平日的温润,满是心疼与怒意。
疼是心疼她吐得辛苦,只见这会儿顾苏落的脸色都是青的,怒是怒她都这么难受了,还不让他唤太医!
就是苦瓜吃多了。说着,顾苏落又呕的一下,差点又吐一地。
这会儿她的嘴不仅苦,还酸,整个胃好像都被一股酸意充斥了般,既反胃又难受。
萧铭玉忙给她倒了杯水,可她却一点都不想喝,总觉得一杯水下去,她绝对会再吐一次。
因为小地瓜惩罚她,她用苦瓜镇压小地瓜,到最后小地瓜直接让她把房里备的苦瓜都啃光
这叫什么,自己挖坑给自己跳,逼得小地瓜恼羞成怒。
但她也是无奈,谁让小地瓜非要整她,和平相处不好吗?
大家都是好盆友是不是?
这会儿小地瓜也没了声音,估计也是歇菜了。
萧铭玉实在不明白,顾苏落不喜欢吃苦瓜,为什么又老是啃,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想上前扶顾苏落躺下,却又被顾苏落一手拂开:你走吧,别呆在这。
现在的样子太过狼狈,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见。
别闹!萧铭玉沉冷的声音凛了一丝怒意。
说完,他强势的夺过顾苏落手上的帕子,黑沉着脸替她擦拭着粘在她手上的污秽。
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他却擦得极仔细,连小手的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反差,倒让顾苏落愣了愣。
见她衣襟也脏了,萧铭玉伸手,顾苏落顿时把胸口捂紧: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