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斯林只是朝他伸手。
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江君灏却充满了敌意,几乎是挣脱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门外躲。
帝斯林脸上霎时覆上了一层冷霜,周身的怒意令整个房间的空气变得稀薄。
别说陆匪,这会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帝斯林的暴行。
“过来。”强硬的,不带任何怜惜的,手腕被狠狠钳制,江君灏被拽着拖进了浴室,脚外勾破了一大块皮,血肉翻开。
地毯上猩红的几滴格外刺眼。
浴室门“啪”地关上,声响令人心惊肉跳。
陆匪窝在沙发里,烦躁地点着火机,两条大咧咧伸着的腿抖动个不停:“啧,怎么就这么倔呢,这下好了,没十天半月别想下床了。”
一根烟抽完,他盯着那枚子弹看了良久,然后起身拨通电话。
浴室里,花洒开到最大。
滴滴答答的水声模糊了嘶吼声。
“帝斯林,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开!滚开!“江君灏被那只军人的手有力的扣在墙壁上,脚悬空,失去支点,只能仓皇的搂住帝斯林的脖子,浑身被热水淋的通红,伤口烂了,流血了,所有的疼痛都及不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眼泪顺着脸颊滚到下颚,凝成一串串泪珠挂在脸上。
布满艳色的脸,看了就想让人凌虐。
帝斯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深邃一片。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脏吗?”
一条蠕湿的舌头,像某种阴冷的菌类植物,顺着身上那些艳痕一点点舔舐啃咬,似乎要用自己的温度去洗干净。
每个地方都要咬出血,用一圈一圈的牙印去覆盖,才善罢甘休。
江君灏大口抽着气,每一寸毛孔都在战栗,双手插在帝斯林发里,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仰着头,无助的喘气声从嘴里发出,又笑又哭:“你凭什么管我?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管不住我的,我这个人早就脏了烂了,十三岁就不能要了,谁都可以上,谁都一样的。”
“这样就嫉妒了,真难看!”
“你不可能永远盯着我的。”
“呵呵,你要么杀了我,我就是你的。”
帝斯林忽然停住。
“是你招惹我的。”帝斯林脸上冰冷的面具一点点剥裂,眼眸深处汹涌暗流,强硬掰开他的双腿,“从你爬上我的床那一刻,你就是我的。”
沙哑的语气里,强烈的占有欲扑腾而出。
从腿间,从下至上被利刃穿透撕裂,整个人仿佛被硬生生切割成了两半。
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温柔的律动,只有生生被撕成碎片骨血融为一体的滋味,就像是野兽之间的撕咬,不见一丝快感。
“呜.....帝斯林......疼......好疼......”
疼痛到达了临界点,江君灏脸上虚汗直流,痉挛不止,连死死咬住牙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是上药,还是被扇巴掌,这些都不足以令他求饶。
可是现在以这样难堪的姿势,被同样是男人的帝斯林以这种近乎羞辱式的惩罚方式报复着,精神上的创伤早已超越了肉体上的疼痛。
帝斯林动作粗暴,语气却一如既往冷静:“不疼你不会长记性。”
江君灏苍白的唇颤了颤,森森的笑,笑声已经虚弱的不成调:“帝斯林......你......你和他们......没区别,一样的.......上完就走。”
忽然,花洒关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浴室内安静下来。
头顶上,是帝斯林漠然的声音。
“如果结婚呢?”他这样说。
架在肩上挣扎颤动的双腿忽然僵硬住。
“如果结婚了你会安分一点,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
“至少以后在名分上,我有资格要求你对我忠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