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和刘巴两人受荆州刘表的委托,前来南昌与宁峰交涉零陵和桂阳无端被夺走之事,但是一直没有被宁峰接见,两人到处游山玩水,很快就将南昌的景色都逛了一遍。
祢衡已经急不可耐,他想到街上谩骂,被刘巴拦下,刘巴说道:“这里的民众一说起宁峰,均露出崇敬的神色,你如果在此处骂他,很有可能会被打,被民众打可是会掉了你名士身份的啊。”
祢衡一听,好像也是啊,他骂曹操骂刘表,就算被他们打一顿都没事,说不定还留下美名,如果被民众给打了,那就丢人丢大了,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编排他呢。
礼部终于来人了,通知他们第二天早上到刺史府等待召见。
第二天,祢衡和刘巴进入刺史府,被安排在大殿外等候。
大殿内,户部官员正在汇报工作。
“第二季水稻即将收割,据观察与第一季产量相仿,亩产约600斤。”
外面的祢衡停留之后,嘲笑道:“我虽然不种田但也知道一亩水稻只有不到300斤,亩产600斤这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刺耳的声音传入殿中,引发殿里官员的不满,官员脸上露出怒容。
“何人在外喧哗!”宁峰怒道。
侍者回应:“禀报主公,是一旁等候的荆州刺史使者祢衡、刘巴。”
“让二人进来!”
祢衡和刘巴在众人愤怒的凝视之中,两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大殿。
“宁峰你好大的架子,我们代表荆州刺史而来,你竟然让我们等了这么多天才召见。”祢衡一来到殿上第一句话就是谩骂。
殿中扬州的官员均面露怒容,恨不得暴打祢衡一顿。
宁峰笑道:“我在这里给两位使者赔礼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处理教育制度改革的事情,这不,刚解决完此事便召见了使者。”
刘巴说道:“宁刺史轻启战端,无端占领了属于荆州管辖的零陵郡和桂阳郡,对荆州发出挑衅之举,就不怕荆州出兵与你相争吗?”
祢衡大声嚷道:“这两郡本应属于荆州管辖,为何你出兵夺取,你是意图谋反吗?”
宁峰嗤笑道:“你可知道最大的反贼伪帝袁术不久之前刚刚被我剿灭,朝廷为此还对我大为嘉奖,朝廷的圣旨都还在呢,需要我给二位看看吗?”
“至于说零陵郡和桂阳郡,这两郡我不记得何时在刘荆州的管制下,这两郡太守也不是他刘表任命的,这么多年来这两郡的官员也从来没有听命过他,更没有向他进献过任何的东西。甚至荆南另外两郡长沙郡和武陵郡都不在他的管制之下,刘表不正派蔡瑁攻打长沙郡吗?”
自从张仲景被宁峰诱拐到南昌,南昌的政权就全部落入了郡尉韩玄的手中,韩玄已经自立为长沙太守。刘表派蔡瑁出兵攻打韩玄,两军交战半年多了,蔡瑁都没能打下长沙,战争正在僵持当中。
祢衡骂道:“你是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可,理人家荆州的事情干嘛!”
宁峰不屑道:“你也是个聪明人,这天下大势自然心中有数,我就不跟你探讨了,这只会浪费唇舌。”
宁峰指着一边放置的大汉地图,上前比划着扬州的疆域,在拿下零陵和桂阳之后,长江以南大部分的区域已经落入了宁峰的统辖范围。
宁峰自信道:“你在南昌多时,想必已经看到过大象了吧,那是交州刺史士燮向我赠送的礼物,他已经向我上表愿意臣服于我。你看看着地图,只要我再拿下荆南另外两郡长沙郡和武陵郡。”
宁峰沿着长江比划,霸气道:“长江以南都是我的!”
祢衡身体发抖,气急道:“你!我都以为我为人足够狂妄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狂妄。”
宁峰笑道:“那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祢衡气呼呼道:“没得话讲啦,你太狂妄了,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不知两位在荆州担任何职?”
刘巴说道:“我两人均没有担任职务,因我是零陵人,刘刺史委托我前来交涉零陵之事,我当然义不容辞。”
祢衡斜眼道:“我是看不惯你无端占领别人的领地。”
宁峰道:“那你二人现也是普通民众,当知道民众的需求才对,民众在乎的是安稳和富足的生活,你这几天也看到了,我扬州百姓生活安稳,刚才你们二人也听到了,我扬州水稻亩产达到600斤,民众富足。零陵和桂阳在我治下,民众也同样会受惠。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祢衡哈哈大笑:“亩产600斤你也信?真无知啊。”
群臣顿时群情激昂,指着祢衡骂道:“你才是无知小儿!”
宁峰抬手示意后,群众立即安静下来。
宁峰看着祢衡和刘巴,这两人在他心中俱是大才。其中刘巴是个连诸葛亮都自愧不如的大才;而祢衡也是很有才华的人,他名声很大,他辱骂曹操,曹操都不敢轻易杀他,只是将他送给了刘表,然后他又辱骂刘表,刘表也不敢杀他,将他送到了黄祖,黄祖不堪被骂才将他杀掉。
宁峰思索一番后,说道:“这样吧,你们二人不是没有官职吗?我设置专门让你们骂人的官职。我组建督察院,你们担任左右都御史,专门针砭时事,臧否人物,只要觉得政策有问题,或者有人犯了错,你们均可以上奏弹劾。”
祢衡听到宁峰想要让他当官,一开始的反应他是想拒绝的,但是当听到职务和职责后便犹豫了。
专门骂人的职务,那不正是为他祢衡量身定制的吗?要说祢衡不想当官,那肯定不是事实。他为人孤傲,性格乖张,只要遇到他认为不妥的人和事就会主动发声,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他在曹操处就得罪了曹操,去到刘表处又得罪了刘表,他已不存出仕的念想,打算能将狂士进行到底了。但如今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就开始有所意动了。
宁峰接着说道:“这样吧,你们先暂领职务。如今秋收在即,你们正好去先调查有所质疑的亩产600斤一事,将调查结果呈报上来,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任职。”
祢衡哼道:“好!我就去探查一番,到时候看你有何话说,我可是要骂人的!”
宁峰呵呵笑道:“你尽管去查,如果亩产达不到600斤,从我开始,这扬州的官员你想骂谁就骂谁。”
祢衡傲气回应:“如果亩产超过600斤,我就向你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