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欺负我!”
秦京茹撂下这话,捂着脸跑了出去。
“完菜了——”
马华颓然长叹。
何雨柱摇摇头,“别介,人秦京茹抱着与你师父相亲的意念而来,可你师父却把她当成物件一样转手介绍给你,人家心里一时半会儿哪能接受得了?”
马华见说,点了点头,“师父,照您说,这事还有希望?”
何雨柱咂了咂嘴,“女人心、海底针,所以这个我说不准,但至少她还没对你做出判决。”
马华惊叫一声,“啊?您刚才问她对我的感觉,她可是这样说的:人挺不错,事儿也做得漂亮……”
何雨柱切了一声,“蠢货,她那时还以为要和你师父相亲,而且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她对你师父有点那个意思。自然,师父的一切东西,她都是要捧的,包括作为徒弟的你。”
马华皱着眉,“不对呀,她前面也说过我脑子有问题的话,这又作何解释?”
何雨柱轻笑一声,“你当时就是脑子进水了啊,不然,师父干嘛要叫停你?”
马华:“……”
刚才秦京茹听何雨柱亲口说想把徒弟马华介绍给自己,心里又羞又怒,又气又急,当即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贾张氏刚打扫完女厕所回来,正在门口扒罩裤,见她哭哭啼啼的跑来,心里吓了一大跳,顾不上拉到一半的罩裤,跟在她后面撵进了屋。
棒梗、小当和槐花正在小声的密谋什么,见小姨冲进来,奶奶在后面以一种奇怪的、酷似戴了脚镣的走路姿势跟进来,不由暂时收起谋划,一脸讶然的看向她们——
“小姨,奶奶,你们干嘛?”
秦京茹冲到里间,一下子扑到床上,一只手使劲的捶着被子,“傻柱,你混蛋、混蛋、混蛋——”
贾张氏脸色一凛,不由在她胸口、腰间和胯下看了又看,扭头对跟上来的棒梗道,“你妈呢?”
“我妈去易爷爷家里帮忙包饺子了。”
贾张氏对棒梗附耳道,“赶紧让你妈回来一下,奶奶有要紧事跟她说。”
棒梗拔腿就跑,贾张氏趁着这功夫将脏罩裤脱下来,重新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秦京茹的身子。
她甚至还凑到近前,将秦京茹裤子的搭扣仔细查看过后,才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像啊。”
“妈,什么不像?”一溜小跑回来的秦淮茹哑着嗓子问。
贾张氏压着声音道,“京茹从傻柱屋里回来后,就一直在这哭闹,我原以为她受了傻柱的欺负……”
秦淮茹一脸的生无可恋,“您就不能想点别的?整天臆想这些不光彩的事。”
贾张氏埋怨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妹妹嘛!”
秦淮茹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她这是自作自受,人都说了,傻柱已经不是从前的傻柱了,叫她死了这条心,可她偏不听,看看,这下撞南墙了吧!”
秦京茹听了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姐,你说傻柱怎么能这么坏呢?不和我相亲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我为他家做了一下午的工?”
贾张氏和秦淮茹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不由面面相觑,“京茹,你今儿整个下午不都在傻柱家吗,你们不是相亲那是什么?”
秦京茹用手指头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捋顺,“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我和傻柱还没说上一句话,后院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尖果儿来找傻柱,我后来才知道,人家还是个大学生;过了片刻,又有一个尖果儿来找他,见屋里有两个女孩子在,像是吃醋了,转身就走。然后傻柱就追她去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既然这样轻看你,你就该回来啊,干嘛还要赖在那里不走?”贾张氏斜睖着她道。
秦京茹有些忸怩的应道,“我当时就是想好好的表现自己,万一他高兴了,要了我呢?”
贾张氏一脸的鄙夷,“哟哟哟!说得就像城里只剩他一个男人似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行了,都别搁这儿废话了,快说说结果,是不是傻柱回来后拒绝了你?”
贾张氏悻悻的骂道,“一个破落王老五,他牛掰什么呀!”
秦京茹嘟着嘴,“姐,说出来您不许笑话我,人傻柱根本就不是要和我相亲,他是想把我介绍给他的徒弟马华!”
秦淮茹愕然,与贾张氏对视一眼,苦笑道,“怪不得前儿傻柱答应见京茹一面,我还以为一大爷面子忒大,或者傻柱回心转意了。算了,不说这些,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吧,妈您抓紧把自己和仨孩子捯饬干净,饺子好了我过来叫你们。”
秦京茹见她要走,一把扯住,“等会儿姐,你说傻柱的徒弟有钱吗?”
贾张氏哂笑一声,“他一个学徒工,工资都没你姐高,25块顶了天了!”
秦淮茹附和道,“我妈说得没错,我一个月27块5,马华比我低点……”
秦京茹忽然睁大了眼睛,“可傻柱说,马华以后会是人中龙凤……”
贾张氏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可拉倒吧,傻柱这个师父30好几了,不过才混上一个班长,手下的徒弟居然能起飞,成龙成凤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儿下午去打扫厕所,看见那一坨坨屎,我就把它当成了傻柱!我呸!呸呸呸!”
秦淮茹和秦京茹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对面的贾张氏抹了一脸屎……
贾张氏忽然想到了什么,“京茹,你要是指望自己能嫁个有钱的城里人,我倒想起来一个人!”
秦氏两姐妹异口同声:“谁?”
贾张氏神秘兮兮的应道,“许大茂啊!嗨哟你们听听,几个干部送他回家,一人俩荷包蛋,这得多有钱才敢这样造啊。可怜我的大孙子,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鸡蛋是圆的还是方的!”
秦淮茹哭笑不得,“妈您说什么呢,人两口子过得好好的,您想叫京茹横插一腿做个傍家儿?”
贾张氏一脸的不服,“难道今儿你没瞧见,娄晓娥不是说要跟许大茂离婚吗?”
秦淮茹瞪了一眼心生向往的秦京茹,“京茹,我可警告你,这个心思想都别想!人娄晓娥只不过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哪能真离。即使人真离了,你也给我离许大茂远远的,听见没?”
秦京茹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呀?”
贾张氏咂了咂嘴,“我知道你姐想说什么了,这男人呐,一有钱就变坏,许大茂竟然当着一桌厂领导的面,去摸人女服务员的屁股,这事得有多腌臜!”
“啊?”秦京茹脸上再次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贾张氏哼哼道,“他这次丢人可丢大了,和我老太婆一样,被罚扫一年的厕所。”
棒梗忽然在她身后大叫道,“这都是傻柱害的,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