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一次，算是彻底在陆家村长了脸。
谁能想到一个混混，竟然真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成了什么案首老爷。
县衙敲锣打鼓的派人来报信时，谁看了不道一句难以置信。
里正在陆家等了大半日，才终于等到正主从镇上回来。
小两口是同行的。
陆老五孤孤单单的落在两人身后。
“娘，陆叔，你们可别怪我啊，是四哥不肯回来的，他说现在天儿黑得早，一定要亲自送嫂子回来。”
陆老五懒散的靠在墙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送嫂子铁定比四哥送还要安全。
毕竟如今的他，已经超厉害了。
但为了不打击到四哥，他只能将话咽了回去，三人一同回家。
里正并未不耐，反而笑容满面的起身，及至陆衍身边，“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打小就聪明，果不其然，现在还给咱们陆家村长了这么大的脸。”
“多的话陆叔就不说了，你快快去换身衣服，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县城。”
“不必了陆叔，我会自己去的。”陆衍当即拒绝了里正的好意。
马车也好，牛车也罢，都不可能比他自己独行更快。
“你自己去？这么远的路呢……”里正紧蹙着眉头，明显不愿松口。
杨氏上前笑道：“让他自己去吧，他既这么说，便是已经决定好了的。”
“行吧，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了。”里正终于点头，又趁着陆衍去换衣服的空档与杨氏闲话了几句，这才离开陆家。
萧宁的面前，摆放着王秀兰刚端上来的热水，甚至还是加了白糖的。
“四弟妹，快喝吧，我就猜到你快回来了，所以早早的给你备好了，白糖是娘拿出来的。”
王秀兰咧嘴笑着。
丝毫没有因为杨氏痛快的将白糖取出给萧宁喝而有半点怨愤。
萧宁接过暖呼呼的热水，温度刚刚好，但她并未喝下，反而好奇的看向王秀兰，“三嫂有事？”
“哎哟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不是，你在外给人看病也辛苦，我给你倒杯水算得了什么？”
王秀兰笑容灿烂，“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四弟妹就要做秀才娘子了，还是里正给咱们说，案首都不用参加之后的考试，直接就能是秀才了。”
“四弟真是厉害，我一早就说他是个读书苗子，这不，可算给我说准了，将来四弟要是做了官，四弟妹就是官家娘子了！”
“咳咳，四弟妹刚回来，你让她歇歇吧。”陆三郎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样的好事，他们说几句恭喜的话还没什么，但像这样拍马屁，别说老四，他听着都觉得反胃。
陆衍很快便换好了衣物。
同萧宁说了句会尽快回来后。便只身离去。
……
每每县试结束后，就会由当地县衙的县尊大人举办一场宴会，就像是朝廷为新科进士举办的琼林宴。
只是规格远不如正式的琼林宴宏大。
这场宴会，只邀请县试公示榜的前十名，以礼拜恩师的名义，齐聚县衙，去拜见一下当地县令。
陆衍到县衙时，另外几名受邀学子都已到齐。
所有人都在县衙后院的园子里落座。
借着月光品酒，赏花。
哪怕冷的瑟瑟发抖，也竭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笑容。
陆衍一到，原本正热情谈话的众人瞬间止声，朝着这边投来目光。
紧跟着，便有人上前几步，轻笑着道：“这位就是陆案首吧？果然仪表堂堂，比我等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许多。”
这种明显的恭维话，陆衍一笑置之。
“呵，年轻么？比我想象中的倒是要年长许多呢，我还以为所谓的陆天才，会与我同龄。”
说话的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个子不高，在一众学子里，格外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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