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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六月廿三(1 / 1)

常娆人进了后宅,那边田家老太君也收到了消息。

席间的妇人们都在吃酒,老太君身边的婆子弓着身子耳语。

嘀咕了一会儿,那婆子眉毛一挑,底下的手指头比出三个。

田老太君默言片刻,才低着嗓子问她:“崔家二小子真瞧上了那丫头?”

婆子五官上下撑开,做出可不是么的表情,凑近了附声道:“听席间当差的铭儿说,起先冯家闹事,给常家那位下不来脸,小主子们要过去解围,却叫两家老子给拦了下来,可不就等着紧要时候托大一回。”

田老太君睨眼看她:“两个去了,还有另个没掺和是谁?”

婆子道:“大爷没去,大少爷吃到一半,说是出去接友人来,大老爷则在萧将军跟前做陪,连眼神儿都不曾往那边多瞟一目。”

婆子语气顿了一顿,脑子里把话往委婉了的说:“后来还是萧将军看不过去,起身过去解围,叫那冯家出了洋相,这才把事儿给了了。”

田老太君皱着眉头道:“外头那几个,也是胡吃海塞的混了脑,咱家请的是客,没把人往上桌安排也就罢了,竟又叫人受了委屈!”

那婆子是老太太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人,又是打娘家跟着嫁过来的,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一些,说起话来也就有些主张在里头。

“首桌上头都是些官家宾客,那些人又要巴结新来的萧将军,常家那位女公子商贾出身,大爷是想叫人往次座去领,没成想,三爷动了手段,反倒把人领去了一旁不起眼的一处。”

那婆子叠了好几层的眼皮稍稍张开一些,跟主子递了个意思,又道:“那位置倒是个隐蔽的地方,临近下手,说话也方便一些。”

田家老太君也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这里头能藏得弯弯绕绕,她一耳朵就听得明白。

老太君声音里有些怒气:“混不吝的腌臜鬼!他竟是个目光短浅的东西!”

眼看着家里境况日下,儿孙又都是没能耐入仕的劳心鬼,她有意跟常家那小姑娘亲近,不过是想着好叫跟前的几个孙子日后弄些营生,也好糊口不至于落魄了去。

却不曾想,他们倒是想要的更多。

还真是蠢而不自知,偏要一根筋的往死胡同里头拧呢。

旁的不说,那常娆单就能在沈涛那老东西跟前使手段的能耐,就比她家里头这一捆蠢货不知道聪明过几扔了。

还想学着人家吃绝户?丢人!

田老太君是个拎得清的主,儿子孙子有什么能耐,她比旁人都看得清楚。

大儿子临袭爵的时候,叫他兄弟给举了贪墨的事儿,不过是圣上给了她一份脸面,念想着往日的血脉情分,也就没把这事儿往抖搂开了的说。

那老二老三私下里总是嚷嚷着她这个做娘的偏心,但凡是大家族里,连最起码的团结一心都不能够,教她如何不去偏心?

这会儿又要更进一步,去给家里抹黑……

田老太君脸色沉下,堆叠成了倒三角的眼睛里头满是怒意,她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上杵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婆子见主子动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低着头,恭敬的站在跟前。

屋子里说笑的姑娘们也都停住,个个不知所措的低眉缩眼,不敢发出声响。

老太太朝三房的几个姑娘身上横了一眼,起身道:“你们且玩笑着,这屋里热些,我出去透透气儿。”

跟前伺候的几个媳妇想要一起,却叫老太太给拒了回来,只领了几个丫鬟,出了后面摆酒席的院子。

一行人直奔前面而去,瞧那架势,不是散心,反倒是要找谁骂架似的。

前后脚的时候,三房这边也有人过来说话。

常娆在里间看着田妙跟琉璃两个玩翻绳儿,里外两间并没有用实墙垒砌,只是拿细纱绢蒙了格子,又用一面隐隐挡光的帘子隔开而已。

外头来的小丫鬟跟三房夫人道:“老太太恼了,只急促促的去了前头,又叫人把二爷和咱家爷都叫了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三房夫人道:“今儿这大喜的日子里,好么嫣儿的有什么事儿?”

那丫鬟道:“原是玩的好好的,没多会儿功夫,田妈妈就过来了,在老太君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几个字儿,说是什么常家女公子的,一桌子爷们儿吃酒的地方,她一个女子,少不了有些不端正的事儿。”

小丫鬟是在田老太君跟前伺候的人,不过是得了三房的赏钱,平日里有事儿没事儿,过来讲几句透风的话,换些体己而已。

她本就做的是不光彩的事儿,有用没用,也只是一知半解的讲。

谁曾料,话音一出,屋里子的人倒是安静下来。

就连里头田妙翻绳的手也顿住,只抬了眼睛,朝常娆望去。

这平江府里头,姓常的人不少,可能称得上是女公子的却独有跟前这一位。

寻常人家姑娘,不过是在后宅绣花说笑,多念两本诗经,已经算是出挑了的才女了。

唯有跟前常娆,不光念书识字,还跟男人一样,能够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常娆冲着田妙微微一笑,起身出去。

琉璃也马上丢了红绳,到主子跟前伺候。

外头那传话的小丫鬟,说完话见三夫人脸上神色难辨,还有些迷惑,只歪着头去猜,又听见里间有人出来的动静,扭头望去。

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眼前这位不就是她刚才提起来的那个女公子嘛!

背后说人却叫人捉了个正着,那丫鬟膝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三夫人怕她丢了府里的脸面,忙叫底下的人把那丫鬟给拖了出去,又跟常娆说道:“不过是她们嚼舌头浑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了。”

田家这位三夫人,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脸上只揣着和善的笑意,仿佛方才那丫鬟跟她私下里说的那话不曾发生过似的。

常娆却笑着道:“我只当府里是礼教门第,老太君又慈眉善目的像我家里的奶奶,我拿府里的姑娘当自己的姐妹,又拿夫人们做家里长辈看待,却不曾想……”

三房这位夫人脸上早就黑成了锅色,恨不得能生出一百张嘴来,好把这误会给揭开了。

却见常娆朝她福礼:“到底是有些不便,今儿是我自己拎不清楚,叨扰夫人了,只是单有一样,我却要解释,我虽自幼没了娘亲,是由我爹爹拉扯着长大的,但也是念了些书,识了几个字,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子,不端正三个字,倒是你们误会了。”

说完这话,常娆便领着琉璃,迈步出去。

到了外宅,田家的管家见她要走,脸上又有些火气,忙跟着去问。

常娆不是会打掉牙往肚子里吞的人,田家有人想对她起了心思,那她自然要有还击。

她把跟前的事情在心里盘算了一遍,仗着那狗东西也能见证,便红着眼圈说了两句受委屈的话来。

又说自己原是想去跟老太君道辞,可又怕旁人再多误会,便只能早些回去,也算息事宁人罢了。

今天跟着萧君浩过来的,都从镇北军了挑了的,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将,个个机敏灵活的很。

从见了常娆第一眼,就知道,跟前这位,就是跟他家将军闹了些不和的夫人。

几个人身手了得,常娆一从后宅出来,他们就润物无声的跟了过去。

把常娆跟田家管家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头。

那边田老太君才把做了祸的两个儿子斥责一顿,只说他们贪多嚼不烂,拿住拿不住都想往自己窝里拎,又再三的警告他们两个,要兄友弟恭,三个兄弟当齐心协力才是。

还没回去,就听外面的丫鬟过来禀事,说是萧将军过来,说是有话要跟老太太说。

田老太君眼神稍缓,摆了摆手,让两个儿子先下去,又叫人把萧君浩领了进来。

田二爷、田三爷两个,从里头出来,还没能避了萧君浩往旁边院子里去,就叫人给捉住,又从新领回了老太太跟前。

萧君浩这会儿身边跟了两个小将,都是身材宽阔,孔武有力的模样。

一个捉了田二爷,一个提着田三爷,大喇喇的进屋,给田老太君道了声好,也没了头一面那会儿的客气,只自己捡了凳子,一屁股歪在那里。

伸手勾了勾指头,那两个小将点头明事,按着田二爷田三爷的肩头,把人按在了对面椅子里头。

这情形,不用开口就大概能叫人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只是田老太君却有些迷惑,她这两个儿子虽说混了一些,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要说他们有些歪心,欺负常家那柔弱孤女,也就罢了。

可跟前这个瞧着就不好惹的样子,说他们敢在这小子身上动什么心思,不是她这当娘的自夸,是绝对不能的。

萧君浩搓着自己的大拇指,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老太太,您跟我家老爷子也是熟识的人了。”

他是跟在崔老侯爷名下入的户籍,算是老爷子替崔浩他爹领养的孩子,他口中的老爷子,不是旁人,正是没了的那位崔老侯爷。

从户籍名分上讲,他是崔浩的正经兄弟,只是老爷子教他随了原姓,没多改动而已。

这会儿,萧君浩在田老太君跟前提起崔老侯爷,自然是有拿身份家世说话的意思。

崔家在大陈的世家大族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头,田家虽说跟皇上姻亲,但比起崔家,却要逊色的多些。

田老太君脸上浮笑:“我拿你当跟前小辈来看,你这猴儿,只管说这两个混不吝的做些什么?”

萧君浩抿着嘴道:“您瞧,还是您老人家是个明理的人,咱们这般正经的人,谁拿身份世家说事儿呢,您说对吧。”

田老太君笑着去品他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是他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只管跟我来说,别说是咱们两家好亲好近,就是没有这份亲近的情分,老太太我也疼你的很。”

萧君浩拍着巴掌身子靠向后面的椅子辈儿,脸上堆满笑意:“这事儿我可是来的有凭有据。”

他目光看向田三爷的方向,眼睛眯起,里面带着不善的意味。

田老太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知道是哪个的祸事。

萧君浩道:“我也是多管闲事儿,您家三爷倒是个好本事,拿捏着人家一个孤女,先是指了人去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想叫自己儿子英雄救美,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着要吃绝户。”

萧君浩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听着像是在逗狗,这会儿又是朝着田三爷说话,任谁都能瞧出来他羞辱的意图。

田老太君虽说刚才还因为这事儿,把两个儿子叫过来痛骂一顿,但萧君浩却是外人,在外人跟前,她到底是要护短一些的。

只笑着摇头道:“原是这事儿啊。”

田老太君把手里的麒麟拐杖杵在地上,发出闷响,也彰显了自己的一身气场。

“他们两个是有不对,我方才还因这个把人训了一顿,只是你却误会了些,那姓冯的可与他们无关,只是常家那小丫头得我的心,他们今日忙的昏了头,倒没把人安排好了,又叫姓冯的欺负了人家,身为东道主,倒是他们的不是了。”

萧君浩在一旁听得瘪嘴,他就知道,这老太太瞧着是个明事理的人,却私下里却还是个歪了心的。

要想教她主持公道,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够。

他想护着他的常娆,这老婆子还想护着她的体面呢。

萧君浩哼笑道:“我就说嘛,单是这个您肯定又要开脱,但后面的事儿,您怕是还不知道吧。”

“嗯?”田老太君努力把那双几层褶子的眼皮朝上抬开,看着他道:“还有什么?”

萧君浩道:“您这两个好儿子,又叫底下的丫鬟去散了谣言,说是人家常家那位姑娘做了些不端正的事情,只在后面夫人小姐里头浑说,那常家女公子也是个要脸的体面人,惦记着您的脸面,自然也不好起了争执。”

他两只手掌对在一起,悄悄的搓摩一些,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警告,只拿戾亟的目光去看着对面。

田三爷教他瞪得心虚,肉眼可见的打了一个哆嗦,从头上冷到了脚指头尖。

田老太君眉头蹙起,欠身去问一旁的婆子。

又听萧君浩道:“您这会儿去问,肯定谁也不认,我也是多管闲事儿,这不,顺道儿给您把物证给拿过来了。”

外面又进来两人,却不是物证,是田家的管家和刚才在后宅说常娆浑话的那个丫鬟。

那丫鬟是被人捆了手脚进来的,后面的那人手上力道大的很,推搡着就把人按在地上,那丫鬟好不容易才自己翻身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君浩解释道:“这可不是我的人捆的,是你们自家的夫人,要杀人灭口,把人推到了井口,要不是我这多管闲事儿的好心劲儿,今儿您大喜的日子,可就要作祸了。”

田老太君气的脸都黑了,把手里的拐杖打的啪啪作响,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儿,谁来给我讲清楚了!”

田家的管家低着头,瞧了瞧一旁的二位老爷,又跟老太君对了个眼神,心里做了抉择。

“是……是三夫人买通了这不忠心的奴才,教她说了些浑话,又偏给常家女公子听了去。”

管家偷觑萧君浩的脸色,努力把话说的漂亮好听一些:“也是底下的奴才嘴巴不严,常家女公子又是个大肚的人,她虽心里气不过,又惦记着老太太您的大喜,便叫奴才替她来主子跟前道别,她就自己先回去了。”

这话虽说的是来龙去脉,但话里话外都绕带着人家事主都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萧君浩这会儿再来说是,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又是他们田家的喜事,又是常娆大肚,明白了是说萧君浩小心眼儿还多管闲事。

这番话的本事,倒是跟他主子如出一辙。

萧君浩自是听得明白,他笑着哼了一声,点头道:“老太太,您这管家是个嘴巧的,这话倒是没错,我们崔家的人,确实小心眼儿,又小性儿的很,是不大度。”

那管家吓得忙跪在地上否认,直摇头说自己不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萧君浩却并不理会,接着道:“只是他肯定是没见过我家少爷的行径。”

怕他们不知道少爷是谁,他又解释了一句:“哦,就是我哥,宣平侯。要说起小性儿,这可是我们崔家家传的本事,我虽不姓崔,但这么多年仗着家里的偏袒,倒也学了些不讲理的精巧,最喜欢的就是给人讲理。”

田家老太君也没话可说,他提宣平侯府出来,谁不知道,没了崔老侯爷在上头镇着,崔家那根正苗红的少爷就是个土匪霸王。

而跟前这位,虽说是半道出家的和尚,但又跟崔家那位脾气相投,也有些名头。

真要闹起来龃龉出来,依照崔浩那护短的性子,恐怕圣上也不会再偏袒绥宁候府。

田老太君把里头的道理在心里衡量一遍,才笑着道:“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些生分的话来,他们若真做错了事儿,我肯定要给你主持公道的,谁敢背后说你,只管来跟我说!”

萧君浩抬起眼眸,哼笑着道:“我也是知道您偏袒我,这不就过来找您告状了么?”

也就是绥宁候府的这位老太君在圣上跟前有些体面,换做别人,他早就仗势欺人,有仇报仇了。

左右京城有少爷顶着,便是闹出了事儿,也是不怕的。

田家老太太再不想跟他去扯什么崔家的话,没有法子,便沉着声音,下了断论。

“把这嚼舌根的小蹄子拖下去,也不必有什么忌讳,只把人打杀了去,再到衙门销户,赏她老子娘几两银子,也算是咱们的情分!”

“是……”管家小心应声。

他们田家这些年少有这么重的惩罚了,但凡老太太有这会儿狠心的气场,那二爷三爷也不会能生出二心,一门心思的窝里斗去给大爷添堵。

萧君浩却并不说话,他们田家要对丫鬟动手,那关他什么事情。

又不是他的奴才,人家手里捏着卖身契,要死要活,也轮不到他来做主。

只是,这事儿是田家三房闹出来的,罪魁祸首还没处置,他可不依。

田老太君往萧君浩这边瞥了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什么颜色变动。

心里也就知道,这是还不满意呢。

田老太君叹了口气,沉沉的眨了眼睛,才无奈道:“叫人抬家法来,把这两个混不吝的,只拖到外面,各打二十个板子,也叫他们涨涨记性!”

至于三房那边的儿媳妇,实在是没法子把后宅夫人带出来罚,加上那三房媳妇娘家又有几分体面,若是因受了罚,闹了起来,那两家日后又得生出事端。

老太太也只是叫人去大儿媳妇那边,知会一声,说是扣下二房三房两家的月钱,也算是警告一些。

萧君浩自然没有想过要对田家这两位老爷有什么动作,亲眼瞧着他们挨了打,才换上了高兴模样。

又给田老太君作揖,语气都变得亲近起来。

仿佛刚才逼着人家惩罚儿子的那人,并不是他。

说了一些好亲好近的话,看看外面天色,萧君浩才起身告退,领了自己的人出绥宁候府去。

等外人都走,田家两位老爷却捂着屁股,哀嚎着做出痛苦模样,田老太君瞧着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两句。

叫人把他们抬了回去,又传大夫进来,说是要仔细养着些才是。

只是,经此一事,田家老太太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越过儿子,给长房孙子承爵的念头。

这边萧君浩从绥宁候府出来,摇头晃脑的直奔熟悉的地方。

他身边的几个小将见不是回驿馆的路,只当他是吃醉了酒,又吹了风,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

小声的提醒道:“将军,咱们走错路了。”

萧君浩睨他一眼:“胡说!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家,怎么可能走错!”

小将低着头,不敢说话,可怎么瞧也是不对,几个人长着手臂,左右护着,好不叫他摔倒在地上了去。

只等着人彻底醉倒,再抬着回驿馆。

却不曾想,萧君浩在一处高门大户前驻足,眯起眼睛,傻呵呵的笑道:“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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