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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六月廿七.(1 / 1)

即便蔡管家对伍大雷这个女婿有些微词,但常娆站在琉璃这边,常娆都点头了的事情,就是蔡管家也没有法子。

加上伍大雷是个聪明心细的人,又给他那老丈人再三的承诺,只说便是成亲,日后琉璃在常在的经营处事,他只帮不拦,便是女承父业,也是使得。

这才哄得蔡管家点头,认下这个女婿。

虽然常家的码头还被官府贴了条幅管控,可伍大雷急着讨老婆,婚事还是早早的定下。

只在月余后的初六那天,他从常家老宅把人接出来,绕着平江府的大街小巷敲打一圈,才把人抬进城北的一处新置办的院子里头。

常娆拿琉璃当亲妹妹看,也不拘着身份,只按照府里嫁小姐的规矩去办,加上又是蔡管家主事,一应事情自然是妥帖周到。

然而,手里的这张请帖,她却捏着直到出汗。

她坐在马车里头,并不下去,只望着那高高挂起的匾额之上,虎威营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像是拿铁杆子别出来的似的。

看得人心里烦躁。

常娆扣了扣车窗,吩咐外面道:“回去吧,不送了。”

外面的车夫应声,便要调转马车。

因琉璃在家里准备成亲的事宜,今日跟着出来的只有琥珀一个。

琥珀小心的开口,想要再劝一劝:“主子,要不……叫他们给递进去?”

她家小姐跟萧将军闹别扭已经一个多月,按理说,那边早应该过来道歉赔不是了。

但等了又等,却一点儿动静也没,直叫人跟着着急。

主子又打算着叫人家帮忙处置官府的事情,再不和好,知州衙门锁人的铁链子就要下来,今天过来,为的就是递个台阶出来,无论怎样,先把两下关系和好才是。

常娆把请帖往小几上一丢:“我也生气,不想给他了。”

往常那会儿,她只用在这门口打个照面,他早就眼巴巴的出来请人,他虎威营到处都是兵蛋子,眼睛比天上的苍鹰还要灵敏,这么长的时候,他会不知道么?

“主子……”琥珀晃着她的胳膊,继续要劝。

常娆把人拨开:“他有脾气我还有脾气呢!”金镯子磕在玉镯子上,发出泠泠的声响,“本来就是他的不是,还不道歉,谁稀罕他啊,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我明儿就再领两个三个的进府,外室而已,这天底下比他好看的男人有的是!我还……”

忽然,车窗被从外面推开,一张熟悉的大脸探了进来,萧君浩咬牙切齿的眯起眼睛:“再领两个三个的?夫人好大的本事!”

他脸上有灰,黑汗道子一条隔着一条,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从哪家厨房灶里拱了一圈,才爬出来的似的。

模样虽是滑稽的很,但脸上神色严肃,叫常娆想笑又不敢笑。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伸爪就要去他脸上招呼,想要把人推搡出去。

嘴里还说着不饶人的话:“你又是谁?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哼。”萧君浩从车窗抽身。

常娆当他真走,气的要探头出去骂他:“混蛋!白眼儿狼!你还钱!”

才骂两句,就见车门被人打开,车夫早就不知道被哪个薅走,只能瞧见前面的高头大马,萧君浩使劲儿推开车门,恶狠狠的打眼神儿给琥珀:“滚下去!”

“这……”琥珀还想挣扎,你扭头去看常娆的意思,“主子……”

萧君浩却不容她多言语,一侧身,就有身手灵活的小兵钻了进来,虽说马车内的空间很小,但那小兵像是长了无数双手似的,三下两下的就拖着琥珀的手腕,把人从里头揪了出来。

拖到外面,反捆了双手,只跟那车夫一起押着。

“萧君浩!你欺负人是吧!”常娆从车窗外看,见他们对自己的人这么个粗鲁的态度,语气更恼。

萧君浩白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前头,拉着马缰绳,驾着马车进了虎威营里头。

他态度清冷,看在常娆眼里更是生气。

两个人从起始就是主仆干系,萧君浩又是个眼明心活的主,无论是说话办事都乖巧的很,事事顺着常娆,句句宠着她说,忽然这次,就翻脸要当大爷,常娆自然是别不过这个劲儿来。

她打他背脊,“你有病啊,我要下去。”

萧君浩抬脚把旁边的道路拦住,也不理她,只一路朝自己的院子赶车。

等到了地儿,他又站在地上,冲常娆伸手,冷冰冰的道:“下来。”

“我不!”常娆白他,“你算什么东西,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么?我怎么那么听你的呢?”

萧君浩瞳孔竖起,眼睑微微发力,不由的让人觉察到他的怒气:“不下来是吧?”

“我就不下去!”常娆也有害怕,这狗东西力气大的很,她双手抱紧钉在马车里头的小几,做着嘴硬的挣扎。

“是你自己送上门儿的,那待会儿弄疼了你,可别哭。”萧君浩伸手抓在她的脚脖子上,使力就往外面拖拽。

常娆的脚腕是不能给人摸的,平日里丫鬟们伺候她沐浴,也不敢触碰。

唯有这人,在她动情的时候,只捧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他明明知道,却还要如此鲁莽的去拽她的脚,常娆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又气又恼的蹬着两条腿,没有章法的往他脸上去踹。

萧君浩果如他说的那般,也不怜香惜玉,拖着腿把人扥了出来,无视她的又哭又打,把人往肩头一扛,迈步进了院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院子里倒不似之前那般的生冷荒凉,廊柱上刷了亮色的新漆,庭院里种上火红的牡丹花,才栽种的花苗,还没反省过来,还垂头丧气的打着半开的花苞。

旁边的水缸里还生出了莲叶,绿莹莹的,是一色生机。

萧君浩拍了拍她的臀,指着那牡丹给她:“我叫他们挑了你喜欢的火红,回头你还爱什么,只说给我的军需官听,在咱们这院子里都给弄上。”

常娆扑腾着手脚,哪里听得进去他这些废话,只想挣扎开舒服,离他远远的才好。

萧君浩把人扛进屋,打帘子去了后面寝间,又关门落锁,手一扬,钥匙丢在了常娆垫着脚也遥遥够不到的顶窗格子上头。

“你要做什么!”常娆护着自己,眼睛四处观望,想要找到能够逃出去的机会。

此狗有病,有大病!

萧君浩兀自去一旁的红木架子脸盆跟前洗了一把,发上沾着水迹,他一边拿干净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一边步步朝常娆逼近。

他手腕一个回勾,那用过的帕子精准无误的丢进了水盆。

他把常娆圈在那张玫瑰六寿圈椅里头,脸贴着脸道:“我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常娆像一只拒绝的大猫,伸着双手推在他的身前,努力把两个人之间隔开一臂的距离。

“我……我是来送请帖的!”常娆挤着眼睛,低下头不敢看他,“初六的喜事,你去不去?”

萧君浩忽然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却没伸牙,唇上的滚烫灼烧着她脸上的皮面,常娆从头皮起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打不过弯儿,只无助的转回了脑袋,看着他的眼睛。

好一会儿,才道:“我当你要打我呢,凶神恶煞的。”

萧君浩忽然笑道:“谁要打你?”他又啄上了她的唇,轻轻的啃噬,舌尖勾入她的胭脂,只想把人也一起吞入腹中。

常娆被夺了魂魄,许久才无力的歪在圈椅上,只眼里泛着泪花,可怜的看他:“那琉璃成亲你去么?”

萧君浩看着她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吃净她剐蹭在脸侧的胭脂,才道:“去,给你壮脸面的事儿,我肯定要去。”

常娆微微变了好颜色,又想了一下,问:“那一船兵器的事儿,你管么?”

萧君浩居高临下的倚在椅子扶手上,垂下眼眸笑她。

就在常娆要失望挪开眼神儿的时候,却听他用宠溺的语气道:“我不管你,难不成还等着你那三个两个的去管?”

常娆本能的想要怼他回去,可又想到那日苏南枝对她家陈首辅的态度,只压了压性子,勾起一根手指,在他手心里划了两圈。

示弱的解释:“我那是气话,我当你要跟别人好了,才故意说出来气你呢。”

萧君浩浑身的注意都在掌心她那跟使坏的手指上头,他伸手一握,把她的指尖攥在掌心,那里有她血液流动的悸动。

“你跟谁好了?我生气都要想你,能跟谁好?”话虽是没什么好语气,却还是在认真的给她解释。

常娆道:“那你想我怎么不去找我道歉?”

她抬起眸子望他,眉间皱起一道委屈的褶子,萧君浩大掌给她抚平,舔了舔唇,道:“我去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常娆眼角张大,表示不信。

萧君浩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神情,久久才道:“我瞧见你跟别的小白脸说话,还摸那狗东西的耳朵,冲那狗东西笑?”

他尾音上扬,但听在常娆耳朵里,却感觉不到半点儿的喜悦,只能清晰的觉察,他生气了。

常娆被他攥进手心儿的那根手指吃疼,倒抽一口冷气,小心哄他:“你抓疼我了,你先放开。”

萧君浩力道不减,反倒更为使力,另一只手霸道的捏住她的两颊,蛮横的就又亲了上去。

这次,他的吻里带着徇地睥睨,像是惩罚似的,拿牙齿去咬她的唇,舌尖索取她的每一寸呼吸,只想叫她独属于自己一个人。

常娆起先本能的想要反抗,可见他越发的凶狠,只含着眼泪,伸手勾住他的后脑海,往自己跟前抱。

她的眼泪盈满了眼眶,滚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肌肤,萧君浩只无措的松开禁锢,咬紧嘴唇死盯着她的脸。

终是气不过自己的心软,他叹气起身,要去给她拿干净的帕子擦脸。

却叫常娆拉住了手。

小姑娘泪痕仍在,脸上努力做出坚强模样,然眉眼尽是委屈:“我没有,你冤枉我。”

只这一句,萧君浩就再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他抚去常娆的手,转身往门口走。

常娆仍坐在那里,跺着脚道:“你就是冤枉我了!”

萧君浩拿着干净的帕子过来,给她擦去眼泪,哄着道:“成成成,我冤枉你了,我不对,别哭了,就当是我不对成么?”

常娆扒在他给自己擦泪的手边,紧皱着眉头道:“什么叫做就当?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萧君浩手中动作停住,看着她道:“是谁?”

不管是谁,在他这儿都是勾.引他媳妇的小白脸!

常娆道:“那是个女的。”

“女的?”萧君浩惊讶道,“我亲眼瞧见,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常娆横他:“就是个女人,我领着琥珀一起见的,你不是把琥珀也抓了过来么?你若不信,你去问她啊。”

“真是女人?她是谁?”萧君浩半蹲下身子,看着她道。

常娆知道他是没了发火的理由,把两只绣鞋往他怀里去伸。

“瞧瞧,因为这个,您萧大将军就这么对我,手腕也疼,脚腕也疼,连脸上都叫狗给咬破了。”

萧君浩见她这么个笃定模样,就知道她没说谎,是自己心窄,误会她了。

忙赔笑,轻轻拍去她白袜沾上的指头印儿,“我给夫人赔不是,成吧。你就体谅我这一次呗,我忙了几天,原是想带着好消息去找你呢,追到家里又不见人,好说歹说才知道你去了铺子里,结果赶到就瞧见你跟一个男人打扮的在那里有说有笑,还要上手去摸……”

见常娆不为所动,他继续道:“我也是关心则乱,你舍得跟我生气么?”

常娆指头点着唇上的破皮,流出来的血虽都教他吃进嘴里,可那处还是滚烫的发疼。

“你关心则乱,我就活该受疼了?”她挑目道。

萧君浩见她眼里有一丝笑意,知道事有缓和,笑着欺身上去,在她唇上轻啄:“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常娆道:“我要饶你,你拿什么谢我?”

萧君浩又亲一口,道:“以身相许成不成?”

“呸,以身相许那是谢我”常娆眉如小重山,眼波含笑,“你是不是又想坑我的粮食?才说这话来算计我呢。”

萧君浩道:“哪能呢,这次可是你冤枉了我,如今我也是吃皇粮的人了,就连这营里采办我都不紧着让夫人你来赚这份银子嘛。”

常娆笑着白他,却不往下面接腔。

萧君浩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又笑一下,不怕死的夹杂一句道:“上次我跟你说跟沈子晋和离那事儿,你考虑的如何?”

他以为此话一出,常娆又要翻脸,早在嘴边准备了哄人的好话。

却不料,常娆沉吟片刻,跟他道:“我回去想想,便是和离,也得寻个过错,也好往官府呈递文书。”

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常娆这边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萧君浩立刻眉开眼笑。

高兴的把人抱在怀里,转了两圈,还觉得不能够表达心里的喜悦,又胡乱着往她脸上去蹭。

常娆只温顺的抱着他的脑袋,小手摸在他的脸上,柔声哄道:“要晕了,你放我下来。”

萧君浩这才把人放下,他眼底有光,看着常娆好一会儿,也按奈不住心底的激动。

“娆娆,你今天特别的好说话,让我觉得跟做梦似的,怎么就这么的好呢!”

常娆微微侧头,眼圈虽红,眼睛却瞪得溜圆,“我平时不好说话么?怎么就单今天才好,以前就不好了?”

萧君浩连忙摆手分辨:“以前也好,今天格外的好!”

他弓着身子,与她脑袋对着脑袋,像两只互相用心传递消息的猫儿,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现在的你我喜欢,以前我也喜欢。”萧君浩道。

常娆嗔他:“肉麻,净说漂亮的话哄我。”

萧君浩嘴角上扬的道:“我没哄你,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都不知道,我自那天瞧见你跟那小白……跟那女扮男装的狗东西一起的时候,我气得要炸,你去问问,外头那些兵蛋子们,这些日子哪个没叫我操练过,个个哭爹喊娘的求菩萨把你送来呢。”

“当真?”常娆道。

萧君浩发现了她眼底的狡黠,吻在她的眼睑:“我不骗你,是真的喜欢进了心里,也是真的生气。”

常娆教他这般密布的喜欢冲昏了头,也不甘示弱的垫脚,想要亲回去。

可却够不到他的眉眼,萧君浩笑着想要低头,常娆却亲在他的下巴。

微微冒出来的胡子茬硌到了她嘴上破皮的伤口。

“啊”

常娆惊呼,伸舌头就去舔那被胡子刺痛的地方。

却只觉得有汗咸的味道。

刚才教他啃得昏了头,这会儿清醒一些,便嫌弃的笑道:“你去井下挖矿了?弄得脏兮兮的,还要出汗,脏死了,走开。”

萧君浩知道她喜欢干净,也不生气,只赖着还要往她去蹭。

“我洗了脸的,你要说我衣裳脏些,那我还认,这脸上你要吃着犯酸,可就不是我的缘故了。”

他粗粝的指腹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哭鼻子,可不要蹭我一脸的泪花子么?”

常娆怼他:“胡说,眼泪怎么是咸的!”

萧君浩道:“你的三两缸老醋,我的小半月陈酸,搅在一起,可不就是酸的么?”

一句话,不光搭去了常娆,连带着把自己的行径也都给饶了进去。

常娆可没他这么的没皮没脸,只睖他一眼,骂了一句:“就你嘴贫!”

萧君浩死皮赖脸的凑近道:“我这是能言善辩,夫人跟前最会说话的丫鬟过几天就得嫁人了,这不,该轮到我上台的机会了。”

常娆道:“机会给你,你要唱什么曲目?”

萧君浩擎掌起势,在半空中打了个团圆,假装手里捏的有旗子与剑似的,绕了一目,虚挑起那本没有的翎子,一个睖目。

“穆桂英挂帅!”

常娆品了一下,忽然眼前一明,随着他的身段,也假装摸了一把他怀里贴着旗帜的宝剑,眉目舒展。

笑着跟他道:“你不是怕连累了你那些干的,湿的哥哥们么?怎么才想了几天,就又反悔,愿意替我出头了呢?”

常娆懂戏,自是看明白他这出穆桂英是战前出发的扮相,而要替她挂帅出征,征得只能是那邵武林家那位老太爷了。

戏她看得懂,只是,这人突然的转变,倒教她没能够想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

作者有话要说:豫剧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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