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剑客身旁站着一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壮汉,气态沉稳,呼吸绵长,眼神阴鸷,双臂挥动有力,一看便知道那是外家拳路的高手。
众人如众星拱月般的拥簇着红衣剑客,其身份不言自喻。
包三贵起身,缓步走上前来,嘴角微微勾起,有些玩味的说道。
“怎么,来秋后算账?”
红衣剑客冷着一张脸,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铁牌,上面刻了公冶二字。
包三贵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心中一惊,目光迅速转到了那一车货物上。
“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本来白天的时候就想着讨要货物,无奈是在锁虎关,给你留了面子。这东西是我们公冶家的,交出来,跪下来给我磕个头,叫声爷,今天的事就算了了。”
显然,这位公冶家的贵公子对白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听了这话,包三贵却是冷冷一笑。
“拿出块铁牌子来就想要吓唬我啊,就算你是公冶家的人又如何?公冶家的人就能私运茶盐,就能目无王法?笑话!”
闻言,红衣剑客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根本没把包三贵看在眼中。
身旁老者直接一个霸王举鼎,双拳直接将包三贵历时冲飞。
这种没有征兆的出手,包三贵压根没有防备。
双拳的力道极大,直接将包三贵的胸骨打出了一道裂痕。
包三贵从地上刚要爬起来,红衣剑客不依不饶立刻上前,一脚狠狠踩在包三贵的胸口上,疼的包三贵龇牙咧嘴。
“白天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给我牛一个看看?”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伍长,就算是你们锁虎关的总兵也不敢扣押我公冶家的东西,你算个什么!”
“猪狗不如的废物。”
白莲堂众人对于公冶家这位公子仗势凌人的行为极为不齿。
江湖人比试,论的是本事大小,你找人来搬回颜面,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白倩玉眼神微微一动,似是心中侠义之气而生,刚要提剑上前,却被一旁的翟天阔一把按住了肩头。
转头,翟二叔对着白倩玉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白倩玉只能把怒火压了下来。
白倩玉将目光投向了叶天,叶天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一点江湖儿郎的气概都没有。
不过回头想想,这林公子乃是扬州府上养尊处优的少爷,他怎么会多管闲事呢?
自己还真是有点高看他了。
“你他娘的,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跟我单打独斗,老子打不出你屎尿来老子就不叫包三贵!”
似乎是被包三贵的话给触怒了,公冶家的公子哥脚上的气力加大,包三贵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副高高在上,一脸傲然的公子哥面朝叶天,似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般的嚣张跋扈,让在场的人极为不爽。
但终究这里说了算的不是白倩玉,而是翟二爷,他不发话,谁人都不敢动。
叶天咬着一口鸡腿,慢悠悠的上前。
开口说道:“你们来不就是为了那一车货物嘛,东西拿走就是,何必伤人呢。”
这副软骨头的样子让白莲堂的一众人嗤之以鼻。
公冶少爷冷冷一笑松开了脚下的包三贵,对着叶天说道。
“还是这位兄弟懂事,不过兄弟你平日里交友跟这些泥腿子着实低了品味。”
叶天多言,俯身拉起了地上的包三贵。
要不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就公冶家这帮人的德行,叶天早就大耳瓜子打在红衣剑客的脸上了。
包三贵自然是不甘心,那一车茶盐就是一车白花花的银子。
自己一分没捞到,还被人如此羞辱,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去。
眼神幽怨,捂着胸口,泫然欲泪,心中愤懑。
公冶公子伸出一根带了钢指手指点在包三贵的胸口,随后刷的一声在包三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包三贵紧紧握住拳头,自生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委屈。
“包三贵,你脸上我给你留下的这道疤是让你长长记性,我们公冶家不是谁都能招惹的。不服,就来公冶家找我公冶兰德。”
公冶兰德!
听到这个名字,翟天阔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公冶家的嫡公子,相传此人乃是武道奇才,功法超群,乃是公冶家未来希望,不过此人手段狠辣,杀人如屠狗。
虽说这传闻有虚,这公冶兰德的本事一般,不过这心胸狭窄,手段狠辣倒是配得上他的名头。
见包三贵不再多言,公冶兰德便以为这包三贵是服软了。
冷笑一声,随后带着众人拉着货物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