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鼻青脸肿,似乎双臂还给卸了的原也被人一脚踹进来,摔在了地上。
萧慎唯恐吓到粥粥,赶紧把孩子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而这个时候,林念也被一把推了进来,并一个脚步不稳,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余烟与她的贴身保镖,以及凌镜尘一同走了进来。
凌镜尘显然不满意这种行为,表情难看,手里甩着他的手持,快走两步到了病床边,抱起粥粥进了其他房间,把门紧紧关了上去。
萧慎眉峰敛起,看着余烟:“这什么意思?”
“就是意意有精神问题,但她的药都是西辞哥亲自配的,绝对不会出现幻觉,然后我就去查了。”
余烟睨着地上的一男一女,冰冷的眼神就像看着垃圾,“原来是那天我把意意吃的药放在她的办公室以后,这个叫林念的卧龙悄悄进了意意的办公室,找到了那些药,得知了意意的真实情况。”
“然后挺巧,这个叫原也的凤雏对意意爱而不得,有怨念,那天正好过去给意意送花,送威胁信……再然后,就是卧龙凤雏一拍即合,想出了掉包意意的药的损招。”
“意意所得知的,关于四年前你死亡的那些事,也是这个原也说的。”
她走到病床前坐下,斜睨着萧慎,“说吧,怎么处理。”
彼时,听了这番话的原也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萧慎。
萧慎则睨着余烟,看得出来,两人都对彼此有点看不太顺眼。
“你身为凌家二少夫人,这种小事处理不了?”
余烟缓了口气,“我当然能处理,你以为我愿意交给你,是我大伯哥不愿意我亲自动手。”
她心情很差的时候,就不叫凌镜尘“哥哥”活着“镜尘哥哥”了,而是辈分清晰的:大伯哥。
萧慎又说:“镜尘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为什么不让你动手?”
他这样一问,林念突然啜泣了起来。
余烟听见,目光落在她身上,“闭嘴。”
接着,她尖尖的下巴一抬,“因为我想把意意的那些药,加十倍让他们两个吃下,顺便再把……这个被我掌嘴过还不知收敛的女人的舌头剪掉,嗓子毒哑。”
“反正我是精神分裂,我做得。”
萧慎抬手扶额。
虽然这些手段,听的他手臂上的青筋都有点兴奋的鼓起了,但他也明白,这些操作,凌镜尘的确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更甚者,凌镜尘对他们两个都挺了解,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从另一扇门后探出了头:“阿慎。”
萧慎回头。
“你也答应过我,处事要斯文。”
萧慎叹气,“我做到了。”
凌镜尘皱眉:“那纪铖的手指……”
萧慎打断:“他自己切的。”
“……”凌镜尘叹气,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你做爸爸了,戾气别太重。”
萧慎:“可他们欺负我老婆。”
“戾气真的别太重,”凌镜尘重申,“上天才刚给了你福报。”
这话直接说服了萧慎。
是的。
他有了最大的福报。
从天而降了一个亲生儿子。
他再叹气,看向余烟:“他们掉包意意药的证据有吗?”
余烟:“自然有。”
“那交出去吧。”
余烟撇嘴,不情愿。
凌镜尘又开始训她:“收收身上的反骨,祈安给你的身份,护不了你所有行为。”
余烟回眸瞪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抬手示意了下保镖。
就在保镖准备动手时,原也看着萧慎开了口:“你是墨尧?”
他的声音让萧慎的神色猛地染上冷意,“怎么?”
“你竟然没死!”
萧慎眯起了眸子,突然注意到了原也右耳后纹着的那个“y”。
顿了顿,他朝余烟伸手,“打火机给我用一下。”
余烟虽不明情况,但给了。
萧慎“吧嗒吧嗒”按了两下,然后走到原也身边,抬脚,踩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又蹲下,从打火机里打出火,就往原也的耳后处伸。
凌镜尘还在:“阿慎!”
火光烧了原也那处的头发,萧慎摁灭了火,“当年,如果不是意意,我不会放过你。”
“我允许你喜欢我女人,但你得不到就想毁掉她,是真的该死。”
听此,余烟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向了萧慎。
也突然想起,萧慎砸她们酒吧的那次,是因为许意和原也暧昧了来着,她当初以为萧慎那么做是吃醋,难道……还有其他缘由?
原也身子哆嗦了起来,仿佛血脉压制那般的,对眼前并没做什么的男人怕的厉害。
接着,萧慎再次站起来,鞋底在原也的脑袋上打了旋,他的举动看起来很随意,仿佛一点力道都没用,但原也却发出了凄厉的痛喊。
而在萧慎把脚撤走后,原也翻了个身,他刚才贴着地面的耳朵一片血红,被蹭掉了一层皮。
萧慎看向余烟的保镖:“给我个邮箱,随后再给你点证据。”
原也抖的更厉害了,他挣扎的往萧慎脚边爬了下:“前辈,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萧慎不看他:“把这脏东西拖走。”
保镖雷厉风行,麻利的把原也和林念拉了出去。
就在病房的门被关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林念的哭喊:“我的人生是不是要完蛋了!”
病房内。
余烟看着萧慎,“你要给我的保镖什么东西?”
萧慎下意识摸裤兜,是想抽烟,想起这里不能抽烟,他走到旁边的桌面上拿了一颗润喉糖拆开放进口中。
“知道意意当年有很多私照被乱传的事么?”他说。
余烟眉心一蹙:“难道是那个原也干的?”
“嗯。”萧慎没回头,声音淡淡的,“当初查到他,他想挨顿打私了,我那会儿隐瞒身份,在金城人微言轻,知道他是原氏的孙子,便答应了。”
“我的那些人打他打到一半,意意跟我过去看,我懒得对她解释太多,她不知道动手的那些人是我的人,也不知道挨打的男生是一个加害者,让我制止。”
余烟:“你就制止了?”
萧慎这才回头:“我爸说过,老婆的话得听。”
余烟:“……”
无语之中,她也突然意识到,萧慎好像也是个傻白甜,不过就是,和凌镜尘品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