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了一声后，陆令晁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才对嘛，绷着脸多难看。”姜黎笑着道，摆手，“那我就先走啦，不用目送我。”
陆令晁可真是，望着姜黎的背影直摇头。
“你这个外甥女……”上了车，陆令晁说了半句，又没下文了。
姜槐序倒是想问问他这个外甥女怎么了，但他现在必须全神贯注，根本放不出心神去追问。
等车开回厂里，也已经过了追问的时机。
姜黎回到家，才进屋没落座呢，向姨姥先给她递了碗绿豆粥，姜外公则是起身去给姜黎端饭菜到堂屋来。
“外公，我自己来。”姜黎哪能让两个老人伺候。
但向姨姥拉着她坐下，给她摇着蒲扇，“你外公又不是不能动了，做得动就让他做，他心里高兴。”
是挺高兴。
姜外公以前哪敢想现在的日子，刚病的时候，想着这一生就差不多该走到尽头了，现在他还想再多活个几十年。
姜黎还能说什么，边吃饭，边享受着蒲扇的微风，边跟两老讲今天的事。
“大舅还是要想办法去别人家的大队去学习几天，心里才有底。”就是姜黎自己，也想趁着双抢还没来，去蔬菜大队取取经。
不思进取，当个卖货手是省心，但姜黎的野心绝不仅于此。
过几年，她还想混个江省的蔬菜大王当一当呢。
就是不知道这个建议，大队上会不会通过，现在大队的大队长年纪已经很大了，明年差不多就要退下去，向国华是公社和社员都认可的接班人。
这一点跟姜黎没有关系，早就定了的。
但现在大家的思想，那都是老农民嘛，哪有不会种地的，种菜还能比种稻难？
姜外公点头，“自己家里种两分自留地，和规划三个生产队的种植是不一样的，你大舅确实应该去学习学习。”
向姨姥则是比较关心现实问题。
“以后都种菜了，咱们吃粮怎么办？”老人家心里直打鼓，种菜真的行得通吗？自古来也没有光吃菜不吃饭的。
姜黎没笑，仔细地把规划蔬菜大队后，生产队的社员也会跟城镇职工一样，凭粮油本吃国家粮。
“这可不是啥好事哇。”户口不变，吃上国家粮有啥用处，都是不够吃。
姜黎把自己的小本本摊开，告诉姨姥，种经济作物和种稻谷的差别在哪里。
只拿稻谷和菜籽举例，每百公斤稻谷的收购价仅十九，而菜籽在五十六。
“油菜种植后，前期咱们可以掐油菜苔卖，后面收油菜籽，要是进行深加工，茶籽油百公斤的收购价在一百七十块。”姜黎道。
向姨姥听明白了，有钱了自然就能吃饱饭了。
这些物价，都是姜黎在蔬菜公司那里记下的，完成计划任务是必须的，但计划外的产出，对东升联营才是大头。
姜黎规划是往经济作物深加工这一块发展。
向国华下工回来，看着姜黎记了几页的笔记本，心里忍不住直叹气。
他一直自诩能干精明，但年年在粮站听人念叨这些收购物价，却从来没有想过带领社员们换一种耕种方式。
或许想过，但还没开始，就先被重重困难打倒了。
“明天我就去找公社书记问问情况，争取双抢前回成回来。”大队双抢忙着呢，各种统筹安排，向国华不能缺席的。
姜黎点头，“大舅，你记得捎上我。”
要是有合适的墙角，她年龄小不打眼，挖起来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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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颈痛去游泳，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游完太累，头发没吹干就躺平了
结果伤风偏头痛，整个人要裂开了
左边太阳穴痛得厉害，扯着鼻腔，再扯着半边牙齿
平生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简直要老命
实在撑不住了，请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