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遂安心中不解,看着挛堤渊将宫中医官全都请来了,还是有些震惊的。
这也算得上是兴师动众了,实在不算正常。
“母——”想着是在宫中,脱口而出的“母亲”二字顿然止住,他心虚的看向挛堤渊,见他不像听见,便继续道:“他......身子有疾?”
同时也有些奇怪,按说他父母亲都是魂体,哪来的什么疾病?难不成魂体还阳也会如人一般生病?
李之仪点点头,回道:“无甚大碍,不必担心。”
温遂安点点头,只是瞧着他母亲这样,倒是不像没事的样子,即便是这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只能等着医官出来,再与医官问上一问。
而内殿的温怀瑜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他并没想到卿卿还能记着他。
待到所有太医都把了一道脉之后,李之仪走上前,有些焦急:“如何了?”
“从脉搏上瞧着,并无大碍,反倒是强健有力,这位公子身子很好。”
李之仪听后沉下脸,不大理解这是为何?他体内的毒可是没有解的,为何会这样?
她沉着脸看向温怀瑜,眼神透出疑问,而温怀瑜只是回以一笑,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怎么会呢?您可看清了?”
挛堤渊此刻也皱了眉头,冷道:“好好瞧仔细。”
一众医官跪下,颤巍道:“王,确是如此,并未有何不妥之处。”
李之仪双眉紧蹙,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挛堤渊也走到她身旁,递了一杯茶水给她。
“莫着急,明日孤再给他找找民间神医。”
李之仪点点头,只是额间的焦急并未散去。
温怀瑜走过来,笑道:“卿卿不必担忧,许是真的好了。”
温遂安很不能理解父母两人之间的奇怪举动,打量着看向两人,却不得其解。
李之仪抬起头,看向挛堤渊,依旧是愁云不散,道:“王可知道一个叫千懿的女子?”
“可是前朝仪清公主的婢女?”挛堤渊顺口说出。
“对,就是这名女子。”
“多年前便消失不见了,这人可是少有人知晓。”挛堤渊道。
当年她为了复仇找上自己,之后便消失不见.......
温遂安欲要说话,却碍着挛堤渊,面露难色。
挛堤渊察觉到了,便道:“遂安可是知晓?”
“臣知。”
李之仪闻言激动站起身,道:“那她如今在何处?”她谁都不太敢信,唯独千懿的医术。
“她.......已去世。”
挛堤渊问:“你如何得知?”
“当年偶遇这女子,替祖母医好了咳疾,后死时,臣替她办了后事。”
挛堤渊点点头:“原是如此。”
温遂安有意瞒他,他也无所谓。
只是李之仪听到之后,颇有些难受,心中越发失望。
待到挛堤渊走后,趁着温遂安去送他的空隙,李之仪看向温怀瑜,道:“温怀瑜,我们回去吧。”
温怀瑜起初大惊,后便懂了,道:“暂时不急,多陪陪遂安也好。”
“可你的毒?”
温怀瑜不在意的笑了笑:“无事,太医都说我身子康健,兴许这毒消失了也说不定,你我重生不也是一场怪事,这又算得上什么?”
李之仪不信这套措辞,只问:“当初来的时候,并未问过,如何回去,你可知?”
温怀瑜摇摇头,“不知。”
李之仪望着他的脸,瞧了很久,却没能瞧出个名堂,便道:“那我们如何回去?”
温怀瑜失笑:“卿卿很想回去,不想留在这里么?”
李之仪怪道:“我们在这里不合适。”
温怀瑜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机缘到了就能回了。”
李之仪叹叹气:“只能是如此。”
温遂安进来,便见着父亲抱着母亲的画面,他咳嗽两声,两人一听见声音便松开了对方。
这样一来,倒是孩子不像孩子,像个爹,两人像是刚成婚的小夫妻俩,正恩爱却被抓了个正着的样子。
两人分开之后还有些不好意思,温遂安也是好奇,他从未见过二人同房,反倒是像陌生人一般。
同样了,关于睡在一处这个问题,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分开来住的。
“父亲母亲,没什么话要同儿子说么?”温遂安很严肃。
“从这种种情况来看,两人一点都不像是什么被阎王爷恩赐上来见儿子的样子。”
两人可是有口不能说,只能装糊涂。
温遂安只能无奈道:“若是不能说出口,便不说,无论如何,遂安都不会怪父亲母亲,只希望父母亲离开时,能知会儿子一声,也好让儿子有个准备。”
两人点头。
三天后,挛堤渊下了令,将温怀瑜赶出了宫,变相将温遂安和李之仪二人囚禁在宫中,且还下了令,要立李卿为后。
温遂安欲与挛堤渊争辩,却被挛堤渊以不敬的名义关押起来,不过还是关在与李之仪同一间院子里。
皇宫上下,热闹沸腾,众妃纷纷要来看看这个能让王立为王后之人到底是个什么狐媚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