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楼梳洗好穿了一身玫红色襦裙跟着龙越出了房外。
风雪已经停了,还有一抹明白带着些温度的太阳。
龙越牵着她的手到了院子里。院中,两个雪人捏得甚是精致,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大手拉着小手。雪人的模样用胡萝卜做得很好。眉眼弯弯,笑得开心快乐。
尤其两个雪人紧紧的牵着手,就像是此时的他们。而且,身子略小的雪人肚子稍大,看着像是身怀六甲。
容玉楼眸中含着笑意,偏头看着龙越,“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捏这两个雪人?”
“宫子虞能捏雪人逗你开心,我也可以。我是不是比他捏得好?”他眸中感情真挚,俊美的脸颊上是求夸赞的表情。
容玉楼轻笑出声,他今日要是不捏雪人,她都不知道他的醋劲儿这么大。八壹中文網
“你捏得很好。不过......宫子虞捏得也不差。”她可是公正的评价。
龙越俊脸顿时沉了,冷着眸子看着容玉楼,顿时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往屋内走。
他大步的走向门口,发现容玉楼竟然没跟上,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寒着语气出声,“愣着干什么,快来哄我。”
容玉楼:“.......”
她默声的走近他,牵着他的手,“你和宫子虞吃什么醋。我和他是不会在一起的。”
“长安王和世子多满意他,保不齐哪一日,他就是你的夫君。”只要宫子虞在她身边一日,他的心里就难安一日。
两人进了屋,坐在屋内的炭火前烤火,下雪其实还不怎么冷,化雪才是最冷的。
还有一月便是新年了,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在边境过新年。
龙越伸手将人搂进怀中,粗糙的大掌和她十指相扣,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考虑,和我一起去婺城。”
容玉楼靠在他肩上,抬眸看他,“南楚刚刚平定,我跟着你去南楚,只会让你分心,你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就不去妨碍你了。”
“那你就不怕,我身边出现莺莺燕燕?”他刚毅的脸颊蹭着她饱满莹白的额头,声音更加温柔富有磁性。
容玉楼摇头,“我从来不担心。你会撵走的。”
他的眼光很高,只是表象美貌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况且,能和他灵魂相投者,她有信心她是最合适的。
龙越脸色委屈,“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现在只盼着你能待我好一些,不然哪一日你要我的性命和南楚,我定然也乖乖的双手奉上。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一切要求。”
“我知道。所以日后我问你要什么,你要仔细斟酌这件事到底对你是有利还是有弊,如果是对你不好的,你一定不要答应。我可不想做祸国的王妃。”
龙越眸中含笑的点头,圈着她纤细的腰身紧了紧。
午时,寒隐一身黑衣出现在院落中,他手中拿着一叠加急的文书,一眼看去应该有十几个,像是南楚朝中丞相不能处理之事。
他在龙越身前行个礼,然后将十几个折子递到龙越手中。
“王爷,朝中事务繁忙,战后之事还未得到全部处置,主君也未定,朝中许多大事丞相大人处置不了,百官现在求您尽快回朝料理南楚朝中事务。况且京都刚刚迁至婺城,婺城又被一分为二,所以....朝中现在还商议,要不要夺回....婺城。”
龙越俊脸黑沉,握着手中的折子紧了紧。
“你先退下。”
寒隐低着头退出了院中。
容玉楼垂眸,一时也没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屋内。龙越连忙跟在她身后进去,声音很轻,“楼儿,你放心,我不会向南楚开战。婺城我也不会夺回。”
“我知道。”
她坐在案几前倒了两杯热茶,拿着其中一杯抿了一口。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手中的折子,劝诫道:“你明日便回南楚吧。那么多人等着你回去决策大事,不要为了我让大臣空等。你留得越久,我会被他们骂得越惨。指不定,已经有人说我是狐狸精了。你就当为了我少挨一些骂,快点回去。”
龙越将折子放下案几桌上,也没急着看,而是拿着她刚刚倒了热茶品了品,“你就这么想我回去?”
“你年纪这么大了,就别感情用事了。”容玉楼言语认真。
龙越喝茶的动作一僵,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漠然放下,“你就是嫌我老了。”
容玉楼笑出声,“我没有。”
“你都笑成这样了,还没有。我不老,也才三十,正是最有味道的时候。”他伸手握住她的,心里想起好像宫子虞只比玉楼大个两三岁,在年龄这里他确实是输了。
容玉楼言语正色,“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相反,我觉得你比我大几岁很好。”
他年纪大一些,会包容她多一些,像夫君又像父亲。这不是很好么?
她出了房间,没打扰龙越看折子。临近天色将黑的时候,龙越见容玉楼没回卧房,开始担心,遂起身出门去找。
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如今已经开始愈合,偶尔发痒难耐,应该在长新肉。
出了院子去书房找人,发现容玉楼也正出来,他忙上前牵住她的手,让她跟他一起回房。
晚间,天色已经黑尽,容玉楼睡在龙越怀中,觉得踏实舒服。
他把玩着她纤细好看的手指,拿在薄唇边吻了吻,“明日我得回婺城,等我处理完事情,我来找你。”
容玉楼点头答应,今日寒隐送来折子的时候,她便已经猜测到可能明日他就要回去。
他低头看她,见她脸色无波无澜,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严厉,“就不会不舍?”
“会。”
只是她不舍,他也要走。所以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感。
龙越脸色温柔的吻她饱满的粉嫩唇瓣,见她没反抗,动作稍微的大胆了些。气息温热,在她的脸颊上萦绕,灼热的感觉好像是被下了软骨散,让她的身子逐渐软成了一团棉花似的。
缠绵的吻虽像清风拂过一般的轻,但是却带着一股强势和霸道,将她的理智全部席卷。
他细吻着她韵色的眉眼,轻搂着她的身子,“楼儿,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