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令,小妇女自然听从。”梅小芒忍着冲过去一拳将梁望的脸砸成肉饼的冲动,迈开脚步几步走到梁望的前边。
装给谁看啊,分明便是一蛇蝎心肠的畜牲,就算是披人皮,那也掩盖不了他丑样子。
想到此,她加快速度,免的梁望身上的畜牲气传到她身上。
梁望有好多话想跟梅小芒谈一谈,对梅小芒的挣钱能耐,他也是服气,并且跟梁太炎一样,也是五体投地。
不要说是见过了,纵观千年历史,这样能挣钱的人,也就是梅小芒。
这一些钱要是都给他,入了他胶王府,那该有多好!
当时没有搞一个好像味极斋那样的饭庄,可真错失无数财富呀!
心中这样遗憾着,梁望忍不住开口说,“梅、殷娘子,你可以说一说你是怎样想到那一些绝妙点子的么?”
“不知殿下指的哪种点子。”梅小芒硬邦邦回。
说的是啥喜欢她,实际上是喜欢她挣钱的能耐。
完全将她当作一个挣钱的工具,分明将所有心思都写到脸上,却独独装出一种风度翩跹的样子跟她套近乎儿,恶心!
梁望不知道梅小芒心中疯狂的诅咒,他笑着说,“自然是地瓜干等食物以及幼童三轮板车还有土炕了。”
“脑中想的多,自然便想到。”梅小芒回道。
“小娘子、殷娘子说笑,如果这一些点子能这样轻易被想出,那怎会直到如今才出现呢。”
“这的问问殿下你身旁的俩人啊。”梅小芒说这儿,停步转头往背后看了眼。
她看的是跟在梁望背后的参卫军和梅守谨。
“这两个,一个县丞,一个进士,他们整日所思所想,定要比我一个小妇女多。可惜啊,想的都不是正道上的东西。”
梅小芒说这儿,小脸蛋上露出了嘲笑。
“一个从大元帅径直降到县丞,一个畜牲的叫其亲父亲都恨不能掐死他。殿下,你可要劝劝你身旁的人,与其想这一些有的没有的,不如将心思放到正道上。”
“这心思放到正道上,那钱财自然就源源不断的流入兜儿了。”
梅小芒这话音落,参卫军和梅守谨二人好像同时吃了死耗子,个顶个憋的脸涨红,独独却反驳不得。
梅小芒说的是实话。
参卫军确实是由骠骑大元帅一级级的跌成县丞。
梅正国也确实想掐死梅守谨。
他们俩加一块,混的还不如梅小芒一个村女,既能挣钱,还可以在太皇跟前的脸。
梅小芒的这波讽刺,他们无言以对。
梁望转头看了参卫军和梅守谨眼,随即他好像啥都没有听见一样的,脸上带着亲跟的笑,“殷娘子,你说笑了。”
“不止是他们,连带着殷进士也不如你呢,你可是千年难的一遇的女财神啊。”
梅小芒听言,脸上也浮现出了真心的假笑,“起码我相公是越发的好,并且三轮小车跟土炕都是我相公研究出的呢。”
梁望这话的意思明明是说殷四郎也不如她,也就是跟参卫军梅守谨一个水平。
拿参卫军梅守谨这一对畜牲跟殷四郎比,这真是对殷四郎的侮辱。
梁望听了梅小芒这话,脸变了变,“三轮小车跟土炕是殷进士研究出的?”
“可不是,我相公能文能武能发明创造,他也是将心思用到正道上,因此越发的好呢。”梅小芒说着,看向了跟在辜博士背后的殷四郎。
殷四郎正好正抬头看向她,俩人对看眼,唇角同时弯起。
梁望把这话听在耳中,暗自咬牙,梅小芒将他也给讥讽进去了。
本想夸夸梅小芒套个接近,结果却碰了一枚硬钉。
这梅小芒的性子当真是越发的糟糕了。
就是,这挣钱的能耐也是越发的厉害了。
三轮小车跟土炕是殷四郎研究出的?
为啥之前没有研究出,跟梅小芒成婚之后却研究出来了?
这三轮小车跟土炕明明便是梅小芒的主意儿!
想到此,梁望主动转移了话题,拉倒拉倒,不再口舌上争啥输赢,他今天过来可是有正事的。
“额,殷娘子。”梁望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叫梅娘子叫顺口,这殷娘子有一些拗口。
“你可否给我具体的讲讲那天的情形?为什么会暴炸?”他问。
“不知哪个捱千刀的该天打雷轰该原地暴炸畜牲不如的贱玩意儿在我家后宅埋火药……”她板脸,将那天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下。
等她讲完,一行人也绕到那个被火药震塌的围墙口。
梁望听了事的经过,了然的点了下头,问,“这火药是怎样出现于这儿的?可有线索?”
“不知道。”梅小芒摇头。
梁望又看向了辜博士,“先生呢?”
“我也不知,这火药是本朝机密,一般人听都没有听过,可如今小芒家的后宅中却出现有了个,这该是哪个不怀好意的想陷害小芒跟四郎吧。”辜博士虽说不知道,可也说出了自个的推断。
梅小芒跟梁望当中的暗流涌动他看在眼中,他自然是要帮梅小芒的。
“陷害?火药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太子哥哥也不知道,如今这儿却出现,这事非常蹊跷啊先生。”梁望站墙洞边上,瞧着那个大坑边看边道。
“是非常蹊跷,小芒跟四郎呆在大关庄,很少外出,并且俩人都脾气纯善,很少跟人结仇,究竟是谁下这样大本钱陷害他们呢?”辜博士也面露困惑。
他已然听出了梁望话中隐藏的意思,但他不愿搭话。
梁望见状,一笑,“先生,你为什么认定了这是陷害呢?”
“殿下这话何意?”辜博士问。
“跟前的殷进士,他可不是普通的乡下人,他曾爷爷是跟皇爷争过天下的镇南郡王闻天龙,这火药,没准是他们自个研制的呢?”
“殿下也太高看我殷家人了,这火药的秘方是绝密,我殷家怎会获知。”梁望话音落,殷四郎神态淡淡的反驳道。
“这话差矣,别妄自菲薄,到底是闻天龙后人,家里曾奶奶还建了条神鬼莫测的暗道,那根暗道都存在了,一个火药秘方存在,这不是啥稀奇的事吧?”
梁望看着殷四郎,面上神态纯善。
就是这话中的内容却是恶意满满。
并且用的是疑问句,可口吻却是肯定句,他几近断定这火药是殷四郎自个研制的。
殷四郎俊脸上并没惧怕,他看着梁望,不卑不亢的说,“殿下,那根暗道,不管是我还是爷,已然向太皇交待过了,太皇他老人家也认可我跟爷的说法了。”
“如今殿下提起这事儿,是想在这荒山野地之中设公堂审问我么?”
梁望听言,一笑,“审问倒不至于,可是你们家里出现了火药,孤王作为皇族人,心中有此困惑并不奇怪吧?”
他是梁家人,如今出现了可能威胁到他家的东西,他问问怎样了。
“困惑自然是可以困惑,但这般随便扣大帽儿,恕我担不起。”殷四郎道。
“扣帽儿?不不不,这不算是扣帽儿。”梁望伸出一个手摆了下,“孤王讲的是事实,你曾爷爷跟孤王的皇爷争过天下,你们祖孙俩又看守着那样一大批珍宝藏。”
“祖上传统,又有财支撑,如果说你们没造反之心,这话只怕只有三岁幼童会信。”
殷四郎听言,心中明了。
梁望这回出手,不是为挖珍宝藏。
梁望是为对付他。
想来也是,好容易偷到火药,如果只是单单为虚无缥缈的珍宝藏,那梁望的脑子也太简单了点。
给他安上一个谋叛的名头,将他给搞掉,那样梅小芒就行了没相公的人了。
相比较那不知道是在哪个天边的珍宝藏,还是梅小芒这活财神更着实点。
有这样一个会挣钱的财神,这等因此有了座金矿。
想明白了这点,殷四郎心中安定。
这一秒,他是感谢玉璃的。
表面上骗了他两个爷一生,可其实却是为他们安排好了退路。
有那样一个计划在,有梁太炎对玉璃的感情在,只需他跟殷赤岭老实的,梁太炎是不会将他殷家怎样的。
梁望的怀疑,这不算啥大事儿。
他开口问,“因此殿下是想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定我的罪么?”
梁望低声笑起,“我哪里有资格定你的罪,我会将这揣测上报给父皇跟皇爷,叫他们两个定夺。”
“那还请殿下快些上报吧,我迫切的请求皇上跟太皇还我公道。”殷四郎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梁望把他淡定的神态看在眼中,轻轻呵了声,“人在做天在看,有一些事只需做了,那终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殷四郎听言,连眼睫都没有眨下,神态依然淡定。
就是他心中却是困惑起。
梁望这话是何意……
难道他家曾经想谋叛的事被梁望知道了?
谋叛,这是个大事儿。
单靠一人的力量是决对完不成这样大一个事的。
这活主要就是殷赤岭在做,殷黑山跟殷四郎的任务只是为看守珍宝藏。
只需做,那样便有可能被人知道的风险。
梁望还真的抓住了个人,此人是殷赤岭的心腹,不仅知道殷赤岭暗中想谋叛的事儿,还晓得殷家跟殷赤岭是一家子。
知道了这样一个大秘密,因此此刻面对着殷四郎,他表现的胸有成竹。
手里已然握着证据了,他只需等太皇派遣人过来便成了。
这会殷四郎的狡辩,在他看起来通通都是笑话。
就是,不知道这事梅小芒知不知情。
这种事儿,她一个小村女哪里敢掺和。
想到此,他看向了梅小芒,开口说,“殷娘子,可否借一步讲话?”
“殿下有事还是在这儿说吧。”梅小芒不动。
梁望见此,蹙了蹙眉,转而看向了辜博士,“先生,你们先退后几步可好?”
辜博士一笑,“殿下有令,不敢不从。”
他说着抬腿沿着来路回去,参卫军和梅守谨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