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家主朱寿福是二品朝臣,这会见自个闺女被用这种方式扛进紫禁城,他咬牙,开口说,“皇上,是老臣管教没法,求你息怒。《大楚律》上是怎样规定的,那你就怎样判吧!”
朱芳阳的声誉要彻底臭掉,留在朱府也没有用了。
就算这样,那还是进大狱蹲着吧,免的再干出蠢事给朱家惹祸。
“这事也有你太太的掺和。”隆庆帝提醒他,“依照《大楚律》规定,你太太也该进大牢关一段日子。”
“任凭皇上发落!”朱寿福口吻坚决。
这样的当家奶奶,不要也罢。
胆大就胆大吧,可却蠢的被人抓现行,这样愚蠢,不配当朱家主母!
朱太太跪在一边,听见朱寿福这话,眼白一翻,当即使晕去。
朱寿福见此,转头看向了站一边的白蔻,“县主也掺和这事了?”
“掺和了,那也跑不掉。白老王府乐意出2000万两银保她,因此她不用去蹲大狱了。”
郡王府不差儿钱,白老郡王当时跟着梁太炎四处征战,要了许多钱。
2000万两,郡王府出的起。
隆庆帝话说着,眼停留在朱寿福身上,非常迫切的期盼朱寿福也可以出钱将朱芳阳朱太太保出。
俩人相加便是4000万两白银。
梅小芒一个冬季中拿出了那样多新鲜东西,所的也就千万两,如今能一下敲诈朱家4000万的白银,他真期盼朱寿福大方一点,爽快快将这钱给掏了。
朱寿福还没有开口,躲在棉被中的朱芳阳忽然叫起,“爹爹,不就4000万两,拿出来呀!”
不就。
这俩字一出,隆庆帝背在背后的双方不自觉握成了拳。
4000万两白银,居然只担的起“不就”俩字。
这朱家的有多富呀!
朱寿福抬起脚,冲着棉被踢了下,“住口!你当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4000万两,你自个儿要是有的话,那你自个儿拿吧!”
讲完这话,他立刻看向了隆庆帝,开口说,“皇上,她们母女犯下这样大错,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就依照《大楚律》判吧!待会老臣回了府,立刻开祠堂请族谱,将他们母女两个从族谱除去!”
隆庆帝看他口吻匀神态都非常坚决,不禁失落。
好了这样一个敲诈的机会,失去4000万两白银呀!
早知道这样子,方才便将白蔻的赎罪钱说成1000万两了。
要是2000万两的话,没准这朱寿福会舍的。
可惜话已出口就不可以更改,隆庆帝说,“寡人待会便下旨,昭告天下。”
“皇上英明。”朱寿福忙道。
因此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没可以问朱家要来钱,只是经此一事朱家的声誉坏了许多,未来收拾朱家时,可以将这事拿出来讲。
颁布了御旨后,隆庆帝叫殷四郎跟梅小芒回皇极宫预备明天厨艺比赛的事儿,他将白蔻留下,想着好好审问。
“我便是看不惯殷四郎,因此便想办法整他,再者,这也是殷四郎爹妈的要求,皇上,你要是真要罚的话,殷四郎的爹妈也跑不掉。”
白蔻没有将戴容供出,将所有责任都往她自个身上揽。
并且这事主要便是她策划的,戴容无非是在关键的地方提点了下,她手上没任何证据能证明戴容跟这事有关。
隆庆帝见她虽低着头,可面上却依然是一种不服气的样子,轻轻呵了声,“有孝道在哪儿摆着,只需殷四郎的爹妈没有将殷四郎杀了,那他们当中便属于家事儿,寡人无从插手。”
“至于你,你要是觉的你们白家的家底过于丰厚,那你尽管闹。只需没有惹出人命,寡人都叫你拿钱抵罪,回去后问问你曾祖,瞧你家家底能罩的住你几回。”
白蔻“……”
她磨了下牙,不出声。
隆庆帝见此,挥手叫她走。
这白蔻,一碰到殷四郎跟梅小芒就魔愣。
哎,头疼。
皇极宫。
梁太炎端着杯清茶慢腾腾地吃着,听殷四郎讲述具体的细节。
听完后他勾起唇,脸上带一缕嘲笑,“这朱家也真是舍的,当家奶奶都不要了。”
“这是不是说明实际上朱家的钱并不多?”梅小芒问。
“不,朱寿福他是舍不得。前朝时,朱家的子弟光是做官的便有100多人,大大小小,遍布各地,朱家也有好多土地,靠着搜刮平头百姓,朱家家里的钱,啧。”
“前朝最终一个君王自诩有品位,不爱金银爱古董字画与其它精美贵重的东西,因此皇库中的金银少,器物多。”
“君王不爱金银,那日下的金银就流向了那一些世族,现在朱家做官的不过三五人,家里的土地也大大缩减,搜刮钱的途径少了,朱家自然舍不得拿4000万两出来了。”
“只是没有关系,这事先给记着。”梁太炎说着将手里的茶盅放下,看向了梅小芒,他换上了严肃的神态,“距离甄定所说的时间差不多了,皇上他们几个……目前还没毒发的迹象,你们说,甄定当天所言是真是假?”
“呃……”梅小芒转头跟殷四郎对看眼,随即抿唇说,“该是真的。”
“我派遣人去恶魔花的故乡查看了,路途遥远,目前还没消息传过来。”梁太炎听言叹气。
他自然期盼甄定的话是假的,但是甄定不怕事发的露出马脚,依照正常的逻辑,甄定的话应是真的。
“殷四郎,随我去胶王府看一看。”梁太炎站起身来。
甄定说梁望不知情,他本来没有打算搭理梁望了。
可如今隆庆帝几人毒瘾不发作,他心中不踏实起。
这种不安担心的心情最为扰人。
梅小芒目送着梁太炎的龙辇离去,眨了下水汪汪的桃花眼。
隆庆帝几人的毒瘾没发作,是由于天天吃她的仙泉水呀!
甄定的话定是真的,如今时间到毒瘾却不发作,这就是她仙泉水的功劳。
她之前揣测的没错,她这些时间做的那一些汤汤水水也没有白做,她的仙泉水如今沾染神水,有实际功效了。
殷四郎跟梁太炎直到晚餐时分才回,俩人的脸都不大好。
等吃过晚餐回了寝殿,殷四郎向梅小芒说了具体的状况:梁望表示不知道恶魔花的事儿,而且哭诉从前的错误,打感情牌请求梁太炎放过他。
他宁肯去边疆吃苦,也不愿一生被困在小小的胶王府中。
梁太炎这回去,纯粹是听垃圾话去了。
“太皇已然派遣人去提胡家的家主了。”他说。
之前的了神水的信儿,梁太炎就心情愉悦的将胡家那帮人全发配修路了,这会隆庆帝几人的毒瘾没有在预定的时间中发作,梁太炎心中不安,就又派遣人去将胡家人提回。
“对皇上,他实际上一直都非常内疚。”想起梁太炎暗然神伤的样子,殷四郎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虽然今天中药是装的,对白蔻朱芳阳的行为也早有预测,可年氏对他出手,还是深深的伤到他。
同样都是爹妈,为什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梅小芒看着他这脸,知道他心中不好受,就抬起胳膊抱住了他,“你还有我呢!”
她没朋友,也没亲情,殷四郎便是她的全部。
而殷四郎除了她以外还有殷黑山,有毛秋,有臧无垢,亲情友情爱情都有。
已然非常不错了!
殷四郎也想到这层,他勾起唇一笑,“没事儿,早点歇息吧,明日便要厨艺比赛了。”
“不急,该预备的我都预备好了。”梅小芒昂着小脸,问,“今天你看了那女人几眼?”
这话题拐的有一些远,殷四郎轻轻诧异,“从她脱衣裳开始我就合上眼了。”
“那她碰到你了么?”梅小芒继续问。
“恩……除了她将我提进房的动作以外,手还碰到我的小腿,然后我立刻就叫了。”殷四郎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神态坚定的好像在宣誓,“在我眼中除了你以外,其它女的都是枯骨!”
“我只可以品鉴你的美,其它的都是白骨精。”
这几日他闷在屋中构思,可奈何看的太少,这方面完全没有灵感,梅小芒便将四大名著搬出来了。
四大名著里边,她最熟的是《西游记》,正好昨日讲到白骨精,他这会便将这词用上。
“真的,那一些人虽说外表披着皮囊,可内里都是枯骨。”
梅小芒看着他神态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濮嗤笑起,“你这范围太广了,有一些小娘子没有窥觊你,你干什么说人家是枯骨。”
“凡是窥觊我美色的女的,都是枯骨,白骨精。”殷四郎立刻改口。
梅小芒伸胳膊戳了下他的胸膛,“这还差不多。”
今日抽朱芳阳的那俩巴掌,将她心中憋着的火气泄了个差不多。
要是不出意外,朱芳阳跟朱太太俩人也会被派去服苦役,千万不要撞着她手上,否则像今天的巴掌,她会接连赏给这对母女的。
俩人闲谈了几句,好快便洗刷睡觉了。
第二天,天儿晴朗,万里无云,空气中带轻轻的风,吹在脸上非常舒服,梅小芒眯了下眼睛。
是个好日子,适合叫辣子亮相。
吃过早餐,梅小芒跟殷四郎二人开始往大车上搬需要用到的食料,跟在绿峰学院的比赛一样,皇族会提供一部分的食料,可要是想自带的话皇族也不拦着。
磨磨噌噌的将东西收拾好,隆庆帝下朝了。
隆庆帝下朝,跟戴容梁贺梁正沈玉梅几人一块赶往皇极宫。
梁太炎已然预备好了,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就坐上龙辇带一帮人出宫赶往城门边。
紫禁城门边的空地面上已然搭建了高台,高台之上是梁太炎隆庆帝等皇家人的位置,面对着高台20米远,垒有锅台,锅台之后就是文武朝臣的座位。
梁太炎届时,空地已然被羽林卫兵围起,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就是外圈围了许多看好戏的人,有平头百姓,也有没官职在身不可以进入现场的贵人,热闹的好像个集市。
朝臣也已然到,坐到位置上,见梁太炎跟隆庆帝来,赶快站起身拜见。
梁太炎隆庆帝几人在高台上坐定,隆庆帝摆了下手,说,“都起来吧。”
话音落,百官才从地面上起身,然后在自个的座位上坐好。
隆庆帝说,“今日将大伙叫来,是为一场厨艺比赛,味极斋跟逸仙居是大楚名气最大的俩饭庄,今天两家要争个输赢,大伙一块做个见证。”
“比赛是逸仙居发起的,右丞相给的筹码是5个府的地盘,众所周知,逸仙居味极斋遍布大楚的每个府,这场比赛之后谁输,谁家便要从5个府中退走,将市场叫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