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摊手,“她自己要的。”
沈墨闻言,低头看向安辞,语调瞬间软了下来,“崽崽,你还小,抽烟不好。”
安辞本就抽烟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他们俩都抽,好奇想试一试是什么味,结果还没来得及试,烟就被他抢走了。
小个屁,他是不是忘记她已经成年这件事了。
叛逆心瞬间被激了起来,她拿过咖啡站起身,“你管我。”然后抬脚就要走。
沈墨头疼,拉住她,语气几近乞求,“咱们聊聊,行吗?”
对此,艾瑞克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大概说的就是他们两人。
能让沈墨服软的,估计也就只有小辞了。
“不行。”安辞挣脱他的手,径直朝着电梯那边走。
艾瑞克站起来,喝了口咖啡,不以为意地道,“男人嘛,抽个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拦她做什么。”
参加饭局应酬,哪個男人不抽烟喝酒。
沈墨瞥了他一眼,“拿来。”
“什么?”
“烟盒和打火机。”
“没在我这,在小辞那。”
艾瑞克刚说完,就看到沈墨的脸色一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他。
深知两人之间武力值的差距,艾瑞克果断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小辞,你走慢点,等等我。”
沈墨看了眼手里剩下一大截的烟,眸色深沉。
须臾,他指尖夹着烟凑近唇边,轻轻咬住。
夜色寒凉,路上的行人比白天少了许多,显得有点冷清。
沈墨从医院里出来,艾瑞克和安辞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不同的是,这次安辞坐在了后排。
因为艾瑞克手滑把咖啡打翻了,现在副驾驶位全都是咖啡,等会还得让人把车送去清洗了。
对于他这次的手滑,沈墨表示很满意。
沈墨坐进车里,还算宽敞的车厢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淡淡的药味蹿进她的鼻尖。
安辞的余光不自觉地扫向他缠着绷带的手,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商场他徒手挡刀的记忆。
好像受伤的也是这只手。
手背上的口子那么深,除非用她特制的药膏,要不然准会留疤。
不对,他伤口留不留疤关她什么事。
安辞收回目光,侧身看向窗外,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见状,沈墨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他主动打破沉默,“烟盒呢?”
安辞一声不吭。
沈墨注意到她手腕上空空如也,眸光微黯,“手表怎么不带了?”
明明昨天宴会上她还带着的。
安辞依旧沉默,就在沈墨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突然开腔,语气淡淡,“扔了。”
这话一出,艾瑞克都没有勇气去看沈墨是什么表情。
他提高车速,想要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沈墨也不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身旁的人突然变得安静,安辞莫名心烦,索性闭上眼睡觉。
等她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开进庄园了。
而沈墨还在车上。
安辞拽过艾瑞克,咬牙道,“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谁让你们两都不说话,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艾瑞克一脸无辜地道。
“还有,你们两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别老是扯上我。”
说完,他趁着安辞没有防备挣脱开她的手,脚底抹油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