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到了白梨落再次入门的那一刻。为确保这次婚礼可以安全无误的进行,沈道一派了很多家里的护卫来接亲。柳箐捏着帕子默声抽泣,目送白梨落的花轿离开。白祯将柳箐搂入怀中无言安慰。白梨落一人坐在轿中有些无聊,掀开红盖头的一角探出头同轿外的楚楚聊天。“楚楚,楚楚,过来。”
楚楚本来离轿子有一些距离,听见白梨落探出轿窗,小心瞥看四周就凑近了过去,操心叮嘱道:“小姐!快回去。”
楚楚说话的声音很小,怕闹出什么动静。“我闲得无聊,想和你说说话。”
楚楚直接将白梨落塞回轿里将窗帘掀回去。白梨落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掀起窗帘又想和楚楚说些什么。可能是动静大了些,惹得前面马上的沈殊回头。白梨落和他对上视线,立刻就自觉关帘乖乖坐好。等一切礼成结束,新娘子一个人在婚房里闲坐。沈殊还在外面应酬,要等一番过后才会进来。白梨落清楚沈殊肯定会晚一些进来,早就掀开盖头,拖起厚重的衣摆在屋内四处找东西吃了。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上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之意。白梨落顺手捡了个枣,随意在衣服上蹭干净直接抛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很甜。白梨落很满意,又拐回桌上转站上面摆放的精致糕点。咕噜噜,一声声连贯的饥饿声从白梨落肚子里不争气的传出来。白梨落捂住肚子,还好四周没人,就她一个,不然这脸就丢大了。桌上摆放的糕点,模样做的真是小巧精致,她掠袖用二指拈起一个浅尝一口,浓郁绵密的豆沙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还没等上白梨落吃完,开门声就让白梨落将手头剩下的豆沙酥一口闷塞进嘴里,慌忙回去塌上坐着。谁啊这是。白梨落一头雾水,只能在这里搅手指解闷。其余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她也不太清楚。“小姐,小姐。我给你带了只叫花鸡,快吃吧。”
是楚楚买叫花鸡来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充斥鸡香味。本来就饿慌了的白梨落,再次一把揭下盖头,脚底抹油一溜烟就坐好等待开吃了。“小姐,你嘴边有糕点碎屑。”
楚楚点点唇角提醒白梨落注意仪容。白梨落现在饿的很,哪顾得上什么优雅,一把抹了嘴边碎屑,撕开鸡肉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嗝!”
白梨落吃饱了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桌上就剩下一堆鸡骨头,显然是经历过一场狼吞虎咽后的败迹。楚楚将鸡骨头收拾完毕后,将白梨落扶回塌上继续坐着,和白梨落报备外面进展如何:“小姐,再撑一会,坚持就是胜利,你吃完一只叫花鸡应该可以坚持更久!加油小姐!!”
还不得白梨落出声挽留楚楚再留下了陪她说说话什么的,楚楚已经很自觉的捎上鸡骨头出去了。满屋的鸡香还没消散出去,白梨落抬臂四处嗅嗅之闻得一阵阵深浅不一的鸡肉香。这怎么可以。当即力断,白梨落直接打开窗户通风透气,上蹿下跳的让自己身上的味道尽量散去。“卡兹”门又开了,白梨落以为还是楚楚,看都没看清楚来人就说:“楚楚,这屋里味太......”等她转过身来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她狠不得咬咬牙将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沈殊脸上的红晕不浅,走路还有一些摇摇晃晃,明显被灌了不少的酒。看见白梨落,沈殊咧开嘴就跌跌撞撞冲她走来,还没等白梨落从沈殊这么快就进来的震惊中走出来,沈殊就已经先发制人挂在白梨落身上了。沈殊身上带着酒气,但他本身就带有若隐若现的冷梅香混在一起不能说难闻到也还不赖。沈殊鼻息尽数全喷洒在白梨落颈窝里,惹得她身上有一些燥热,耳根子也不知不觉的红了。沈殊本来就高了白梨落一头多,这样撑下来,白梨落有有些吃不消。刚想叫人有想了想,算了。白梨落五官快扭到一块去了,使上吃奶的力才把沈殊抗回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梨落喜服上的鸡香味太重,沈殊一闻,胃开始排山倒海翻涌起来,干呕起来。浑浑噩噩之间,沈殊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推开白梨落走向茶几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白梨落怕他耍酒疯就跟了上去。不跟上去还好,一跟上去沈殊闻见那气味又险些呕了出来。白梨落褪去喜福,撸起袖子安顿沈殊,冲他小声骂道:“什么破酒量,明天醒了你真的得谢谢我今天这么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