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子河怀中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口中说着有关情爱方面的话,这污言秽语简直是不堪入耳。
丁鹏仔细打量一二王子河怀中的女子样貌,可由于那女子面容朝内,让他难以看清到底是谁。
目送王子河在一阵阵猥琐的言语中进了院子,再到屋子门关上,屋子里传出灯光之时他才动了。
丁鹏从树上落下,但他并没有急着跟进去,反而是眼神幽暗的在原地驻足少许,随后朝着另一侧走去。
不多时,他再次折返回来,看着有光亮传出的院子,心中暗道:“看来王子路是真的出去了。”
另一侧的院子里他刚刚查看了一下,院内依旧漆黑一片,再加上屋子里也并无什么声响传出。
这等结果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王子路随着这次余家围剿马匪出去了,留下王子河驻守余家。
丁鹏看着不远处的院子,整个人眼神幽暗无比,王子路明明伤势更重,可竟然没有在余家养伤。
反而是自己跟随余家之人出去围剿马匪去了,而留下明明伤势更轻的王子河来驻守余家后方。
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心中暗道:“王子路在明叔的三箭贯胸下还能出去围剿马匪,看来他的伤势并非很严重。”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王子路伤势越轻,就意味着他到时候袭杀的难度越高。
不过,所幸因为这事王子路二人出现了分离的情况,给了他一个分割击破的大好时机。
不然一旦这二人齐在,他恐怕会折戟沉沙在余家,而不是前面所想的那般将二人统统斩于箭下。
心中略带后怕的思索一二,丁鹏赶忙将心中的不安祛除,遂再度爬上大树,朝着那院子中张望而去。
幽静的院子里,只有一抹烛火的朦胧黄光,而屋内除去这透窗而出的光芒,再无其他的动静。
看着院内寂静的景色,丁鹏安耐下心中的躁动,他像是一只黑夜中猎豹般蹲伏在树干之上一动不动。
屋内。
陈设富丽的屋子在烛火的摇曳下变得有些暧昧不堪,那墙壁上的各色美人图像是在这烛火下活了过来。
用各种各种的暧昧眼神,望着内室中的香艳场景,让这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奇诡之感。
内室床榻前,王子河身着白色内衬,眼目中带着**之色,望着床榻上浑身无力的秀丽女子。
他口中嬉笑道:“小娘子,今夜你那丈夫被我赐了一颗百花丹,早已不知去何处快活去了,只留下你一人独守闺房,这般糟践你当真是有些可惜,不妨与我共度良宵如何?”
那秀丽女子生的面色白净,一双大眼更是迷人心神,搭上她恰到好处的五官,当真是小家碧玉。
此时,这秀丽女子听到这话,整个人眼中浮现出惊恐之色,可全身早已无力,她害怕至极又能怎么办。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一双明亮的大眼因害怕而泛起雾水,她柔软地央求道:“求王公子你放过我,小女子已是残花败柳之姿又怎的入得了你的眼,公子你还是放了小女子吧。”
秀丽女子本意是想求得王子河放过自己,可她不知道自己这般模样,对于色心大起的男人是何等的诱惑。
王子河听完口中轻笑一声,他回绝道:“月儿妹子真是妙啊,你这般模样让我又如何放得过你呢?”
见自己一番央求之言反倒成了火上浇油,杨月儿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心中泛起了死意。
她在床榻上挣扎的爬起身,可身上衣物突然滑落,露出一大片胸前的春光,这让王子河的呼吸变得逐渐沉重起来。
可没等他多看两眼,杨月儿不知从何处来的气力,她猛的冲下床榻,朝着旁边的柜子撞去。
然而,王子河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怎么会看着到嘴的肉变成一团死肉呢。
只见屋内白影一闪,杨月儿这寻死的举动竟成了投怀送抱,整个人一下子扑进了王子河的怀中。
王子河双手怀抱,感受着手下的娇软身躯,他大笑道:“小娘子,你这是等不及与我共度良宵了吗?”
他不顾杨月儿的挣扎将人一把抱起,遂在大笑中朝床榻走去,将人轻轻放在了干净的被褥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可人儿,轻声说道:“月儿妹子何必如此,你我二人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这话说的杨月儿挣扎的更厉害了,可王子河口中的笑声愈加猖狂,他说道:“你这般越挣扎越有趣。”
说话间,他见杨月儿今日寻死之意根深蒂固,左手快如闪电般一指点出,让杨月儿当即瘫软在床。
王子河缓缓在床榻边缘坐下,他伸出手抬起杨月儿的柔嫩下巴,在手中的摩挲下轻声说道:“次次如此,却又每次在百花丹下欲求不满,你这模样不错.......”
浑身不能动弹的杨月儿听着王子河说的话,一双大眼中神光变暗,似是认命般闭上了眼。
可两行清泪自眼角处流下,一路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打湿了王子河的手,让他眼中有疼惜之色浮现。
他爱惜的擦去杨月儿的泪水,爱抚道:“我这人生平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你这般是做什么?”
这番话王子河说的深情无比,再配上那四周墙壁上的美人图,他竟是个爱美人如命的怪人。
可惜,这番话杨月儿岂会相信,她只是眼神麻木的看着门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畜生行径。
王子河一番话说完,见杨月儿如行尸走肉,他口中无趣的说道:“罢了,既然小娘子你不配合,那就趁早歇息吧。”
说话间,王子河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红色丹丸给杨月儿服下,遂又自己也服了一颗下去。
“百花丹啊百花丹,这东西真是神丹妙药,就是师兄烦得很。”王子河望着手中的小瓷瓶口中嘟囔道。
然而,话音刚落。他整个人脸色变得潮红起来,这让他连忙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他刚放下小瓷瓶还不曾转身,一双入水蛇般的娇软手臂自身后到来,将他整个人怀抱住了。
“呼!”一口芬芳香气被吐在耳边。
杨月儿眼神迷离,自后面一转身之间,竟如那滑腻的泥鳅一般,整个人钻入了王子河的怀中。
一层白色纱裙被剥落在地,遂有一张白色内衬飞来,恍惚间,从那内衬看去似是有两条白虫缠绵在一起。
纯色无暇的内衬上带着些许的芳香,那内衬自空中缓缓飘落下来,慢慢将桌上的小瓷瓶盖住。
满园春色难自掩,一枝红杏出墙来。
烛光深夜室成双,共赴巫山享春雨。
夜色在这份喧嚣之下,变得愈加幽深起来,而一道带着面巾的身影,自阴影中漫步而来。
他手中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刀,背负一把黑沉如水的大弓,犹如那幽冥当中勾魂使者,来取那该死之人的命。
“咯吱吱......”
紧闭的院门,随着一把自门缝中插进来的长刀,在来人的轻轻推搡下,朝着院子里慢慢打开。
一道眼神幽暗无比的修长身影,自门外悄然间踏入院中,他将手中的长刀轻轻插在了大门处。
来人做下这个举动后,遂又将背上的大弓取下,后猫着腰朝着那雨打琵琶的屋子走去。
丁鹏行至门前,内里传出的声音让他身子一顿,而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这王子河该死不死,竟然在此时这个时间段里去做这等事情,那正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丁鹏在门前倾听少许,见屋内二人战况激烈,他微微眯起双眼,整个人如雕塑般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清楚的知道,这等天赐良机并非是最佳时刻,生为男人他自然清楚男人在这等事上何时最松懈。
他要等一个王子河最松懈,最能让他一击得手的时刻,那将是王子河被他一击毙命的时机。
屋内的声音如潮水起落,时而狂浪无比,时而低沉呼啸,可想而知,这等惨烈的声响下战况何等激烈。
丁鹏屏气凝神,他不让自己被这声音干扰,只是从其中去判断时机,确定自己该在何时出手。
时间缓慢流逝,很快过去了半个时辰,而屋内的动静开始变得不同,这让丁鹏顿时眼神一变。
午时已到!
他踢开房门的同时引弓搭箭一气呵成,闪身入内的瞬间,他朝着自己早已判断出来的方向一箭射出。
“啊!”
一声惨叫之声响起,随后就是提身飞纵的破空声,一道剑鞘自内室中呼啸而至,逼得丁鹏闪身躲避。
他一步错过剑鞘,欲要再次引弓搭箭,可那王子河已经提剑冲出,手中一把宝剑寒光炸裂。
“找死!”一声暴喝传出。
王子河红着眼袭杀而来,他左胸被一支黝黑铁箭洞穿,此时他身上的内衬已被鲜血打湿。
丁鹏横扫一眼,默不作声中闪身飞出屋内,因为他知道屋内空间狭小,这等地形对他极为不利。
可王子河哪里顾得上这些东西,他欢好之时被人踢门而入,本就吓得他好悬精气喷射。
再加上来人隔着房门一箭将他重伤,这种种原因,让他此时恨不得将来人整个生吞活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