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泽禹听说怀书的情况后蓦然站起身,像是想亲自去查看。可走出两步路后,突然停下,原地打转了两圈,随后坐了回去。
“你,去请孙大师来给怀书瞧瞧。”他指了指来回禀的那个男仆。
男仆应了声,便按照谢泽禹的要求去找了孙道士。
这几个守着谢泽禹的男仆都是从园子各处调来的,没有瞧见昨晚那惊悚的一幕,只觉得怀书是患了什么怪病,也没想到别处去。
孙道士这人除了风水之术,对医术也是略通。凭他将吊着一口气的老太太救回来后,诚园里上下有些什么小病小灾的,都喜欢找孙道士看。
而且也是奇了,从孙道士住进诚园后,园子里也没人再生过大病。
男仆到了孙道士住的小院内,恭敬的向孙道士说明了缘由,然后请孙道士同他一起去看一看怀书。
孙道士这会刚和谢秉生谈完话没多久,正等着材料好画符,听闻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便一刻也不耽误的跟着男仆去了谢泽禹的院里。
进了谢泽禹的小院后,孙道士明显感觉阴气比昨天晚上轻多了,心里安稳了些。
可随着男仆带着他越往里进,他才察觉这阴气并不是淡了,而是都聚拢到了一处。
这阴气聚拢之处,正是怀书独居的小屋。
因怀书是谢泽禹的贴身书童,很有些脸面,因此与别的下人不同,独居一间小屋。当然这样的居所,也是为了方便他和谢泽禹。
而此时这间小屋在孙道士的眼里,则是阴气萦绕,十分恐怖。
孙道士随着男仆走进屋子,只见怀书的状态比起之前要差上许多。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缝中全然看不见黑色的瞳孔,双手作蜷缩状,整个人都在无意识的抽搐着,嘴里还塞着一条帕子。
守在房里的男仆看来了人,忙解释道:“我看他一直抽抽,怕他咬着舌头,所以塞了个帕子进嘴里。”
孙道士知他这也是好意,安慰他做的对,这样可以防止怀书抽的厉害咬到舌头。
男仆听后憨厚一笑。心里只觉得孙道士道术高强不说,医术也了得,人又和蔼,真是再好不过了。
孙道士向守着怀书的男仆细细问了怀书的情况,之后打发二人,一个去药铺抓几副退烧药,另一个安排去准备煎药的小炉和药罐,将两人都支开了。
在两人都出了门后,孙道士的眉头才皱了起来。
怀书这样的症状,并不是得了什么病症,以屋里屋外围绕的浓郁阴气,和他的模样来看,怀书分明是中了邪,而那邪祟,则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
孙道士摸了摸怀里的灵符,咬了咬牙,还是抽出两张来,一张贴在怀书的额头,另一张贴在胸口。
霎时间,屋里的阴气就散去了不少,怀书也合上了眼睛,停止了抽搐。
好在那厉鬼尚未成型,这书童还有的救。
孙道士见自己画的灵符生效,心中十分安慰。
不过那厉鬼还未成形,就想着要取他人性命,看来自己今晚必须配合谢老爷,将大少奶奶的尸身焚烧,方能压制住这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