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监视了这么久,没发现什么异常的,除了张长河总到医馆买药材之外,他们甚至连门都不出。
夫妻二人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县太爷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扎越深,吃不好睡不着,总想将它给拔掉,可又拿它没办法。
他的小妾知道老爷的心病,急于想要帮他从他们的阴影中脱离出来,想了一个好办法,悄悄地告诉了他。
这天睡得正熟的吴彩薇突然听到了响动,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没过一会儿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惊的一下坐起身来,旁边的张长河发现了异常,悄声道:“咱们得动作快一些,有人想要放火。”
吴彩薇无声地点了点头,拿起剑就跃了出去,她来到了围墙附近,就看到几个黑人正在悄无声息地搬运稻草,而他们的身旁堆满了装着汽油的物器。
看着突然出现的吴彩薇,干得热火朝天的几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他们没想到半夜三更的,大家又蹑手蹑脚的,怎么会惊动了目标对象。
躲在院子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知道事情要糟,直接放射火箭,而院墙里的人毫无准备,随着汽油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立刻有人发出了惨叫声,想要就地打滚,将身上的火给灭掉,可惜地上也洒有汽油,越滚越多,最终在吴彩薇的面前活活烧死,这还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世,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痛苦地死在自己面前,不禁有些浑身发麻。
这些人也太丧心病狂了,连自己人都一同消灭,幸亏自己站得远,发现事情不对劲,赶紧逃跑,才没有受到牵连,随后她又赶紧大声呼救,让院子里的人都起来共同扑灭火。
幸好半夜三更周遭一片寂静,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大家听到动静快速起来,看到面前的情景,赶紧想办法扑灭,而吴彩薇想到火箭的来源,气愤地跃上墙头,还没站稳又赶紧翻下身来,原来外面围了一排排弓箭手,他一露面,箭就向她射来,如果不是她反应快,绝对会被射成筛子。
县太爷是要赶尽杀绝呀,自己没找他的麻烦,他到来找自己的,原本以为县衙里只有那些衙差,可这些人的身手可不像普普通通的衙役,反而像训练有素的杀手。
李家的下人看着从天而降的箭,有那机灵的赶紧闪开,而没来得及撤退的,则多多少少被箭给射到了,发出了惨叫声。
吴彩薇的周遭发出了害人的气息,她一跃跳上了房顶,杀手们见她跑出了射程之外,赶紧追上前去,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吴彩薇一路带着他们来到城里最偏僻的地方。
黑衣人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早就听说对方武功高强,他们做好了思想准备,本来打算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一把火将李家给烧灭,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还没实施呢,对方就察觉了。
“县太爷为了对付我,真下了血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远处一定布满了弓箭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来吧!”吴彩薇紧紧地握住刀剑,看着他们大声吼道。
她的话音一落,黑衣人就跑上前来,很快他们就交缠在一起。杀手们自认为自己武功高强,可对上吴彩薇,他们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人将武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对面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们杀手生涯中遇到的最强悍的,虽然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想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但还是在不甘中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彩薇才提起剑,浑身是血地走出了小巷,而她的身后则倒了一地的尸首,如果有人不小心经过,绝对会被吓昏过去,吴彩薇知道县太爷想杀自己,就准备了后招,不用自己处理,明天这里会干净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坐了一夜的县太爷没有等到杀手的回复,端在手里的茶杯,“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知道自己的人手不可能回来了,心在滴血,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了这么久,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却被一个女子给摧毁了,紧紧地握住拳头,使劲捶在旁边的桌子上。
日上三竿,他才从自己的府里离开,想要去县衙办案,走在半路上,他心血来潮将轿子的帘子掀起,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对方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
县太爷忍不住心塞,看着对方得意的笑容,又想到了他培养的队伍,凭着他的本事是培养不出那样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的,是他出钱出力,二皇子出人手,训练了好几年才初具规模的,曾经他们也执行过任务,每次都能快速而有效地完成,他以为在这蓝城里自己就是背地里的霸主,无所不能,没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了这么个硬茬。
关键是这一次将对方彻底得罪了,新仇加旧恨还不知道她怎么报复呢,原本那些杀手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可现在底牌不仅亮出去了,还被对方给毁了,显然她的武功在他们之上,想想都忍不住心慌,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绝对会将对方奉为座上宾,可世上没有后悔二字,也没有如果。
吴彩薇看着远去的轿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次是她大意了,根本就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觉得他不就是个县令嘛,虽然背靠二皇子,但山高皇帝远的,鞭长莫及,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对方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这就告诉她不要小看任何人。
去排队买吴彩薇最喜欢吃的糕点的张长河回来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沉了沉,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下午县太爷刚刚从县衙里出来就碰到了等在门口的张长河,对方微笑着看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县太爷见他孤身前来,而自己的身旁带着两个捕快,松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被他们给吊打,一遇到他们就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虽然从未见他出过手,但并不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