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季婉儿,此事她是主谋,背后有无人撑腰,一朝事发最慌的是她。”
秦芸芸轻笑,“蠢货,还真当能以此拿捏本宫,殊不知逼着自己走上绝路。”
“娘娘,您说太后猜到真相了吗?”
珍儿小声问。“肯定没有,依太后的脾气,若是知道季婉儿陷害她,还不直接剐了她!”
“听说今日太后又召季婉儿侍奉,她可真喜欢这位远亲家的女儿。”
秦芸芸嘲笑道。珍儿却笑不出来。太后被毒害是大事,这么久刑部都没拿出个结果,王爷王妃也不催,她总觉得不对劲。慈康宫,季婉儿端着药到太后的榻前,声音柔和。“婉儿还以为太后怪婉儿没轻没重惹了王爷不快,再也不喜欢婉儿了。”
年节前一段时间里,太后都不曾见她,年节后才又召见她陪侍,吓得她还以为事情要败露。太后看了她一眼,将药一饮而尽。“太后可听说,今日前朝出事了。”
季婉儿将早朝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太后听。“王妃也真是,朝堂怎么是女人家能去的地方,也太没规矩了。”
季婉儿自顾自地道。一声脆响传来,季婉儿惊吓地回头,药碗已经被太后摔得粉碎。“太后息怒。”
季婉儿连忙上前收拾碎片,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此前觉得太后对自己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太后还是更嫌弃苏启音。“王妃是不像话,但有王爷纵着,满朝文武也说不了什么。”
季婉儿轻轻叹气,“若是婉儿能在王爷身边时刻规劝着,必不会让王妃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太后也说不出话,只喘着粗气,气得七窍生烟。“太后,您曾经答允婉儿,要让婉儿入王府做侧妃……”她抬眸,有些委屈地看着太后,但也不明说,仿佛还留了一丝骨气。太后和王爷就喜欢她这副样子。季婉儿很有自信。太后却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慈康宫内乱作一团,也无人再欣赏她辛苦摆出的表情。裴琢没等到秦芸芸,独自一个人憋了满肚子气来到慈康宫,就想等太后拿个主意。谁知一进门就差点撞上火急火燎的孙姑姑,这才发现慈康宫内情况不对。“见过陛下。”
孙姑姑连忙问好,“太后晕过去了,奴婢正要去请太医呢!”
她又行了个礼,直接跑了出去。季婉儿黑着脸从屋里出来,正对上裴琢烦闷的眼神。她不得不上前行礼。“你怎么在这儿?”
裴琢蹙眉问。“太后卧病,自然每日都要有人侍奉,陛下与皇后娘娘贵人事忙,这点小事自然只能我来做。”
季婉儿话里带着怨气。她最近想见皇后都被挡了回来,虽然知道现在局势紧张,非必要不该见面,但太后这边对她态度阴晴不定,皇后总该表个态才是。裴琢本就忍了一肚子气,又平白无故被季婉儿编排,顿时忍不住。“你放肆!谁准你这么和朕说话!给朕滚出去!”
季婉儿吓了一跳,却根本不吃这套,蹙眉冷眼瞪着裴琢,最后一声冷笑。“卸磨杀驴?你可想清楚后果!”
她说完便拂袖而去。裴琢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望着里面慌乱的场面,犹豫不前。“太后卧病,您不进去看看吗?”
老太监提醒道。“罢了,等母后醒了再见吧,去扶凤殿!”